裴斐临时有事,本派人跟着魏嘉月,现在却回来说人跟丢了。
“什么?”裴斐惊的猛地站起来,动作大的打翻了桌面的茶水。
“魏姑娘没出过店门,等属下进去时,人已经不见了。已经派烛失去找了。”
裴斐后悔了,他不该把她扯进这场危机四伏的战争中。
“主子。”一个黑影闪进屋:“人被带到三皇子在城西的别院,四周都是高手,属下进不去。”
烛失是暗卫中功夫最好的,来去无声,这样都进不去,可想对方防守多么坚固。
“我得亲自去一趟。”
“主子让属下去,那防守如同铜墙铁壁,您要有丝毫闪失,属下如何向将军交代。”
“不,我要去亲自带她回来。”
魏嘉月悠悠转醒,头还在一阵一阵的疼。
屋里的丫鬟见人醒来,赶紧上前扶起她:“姑娘,您醒了,可还感觉不适?”
魏嘉月转向丫鬟,眼睛涩痛的感觉让她艰难地眯起眼。
“这是哪儿?”
“这是我们公子的府邸,姑娘被歹人迷晕了,是我们公子路过救了你。”
被救?这不是代文玉的人?
“多谢搭救,我已无大碍,就先行离开了。”魏嘉月说着扶起床栏就要起身,手却不论如何都使不上力。
丫鬟上前扶住她:“姑娘,歹人的迷药不同一般,你还是等身体好些再走吧。”
魏嘉月已经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不止手上,连身体都使不上劲。
慢慢倒向一侧,由着丫鬟扶着自己躺下,也不知道裴斐知不知道她被人就救了。
丫鬟还想问着话:“姑娘你家住哪儿,需要给您家人去个信儿吗?姑娘?”
魏嘉月没听清,脑袋又开始疼,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丫鬟见人没了反应,悄悄掩上门出去。
沿着长廊转出院子去了隔壁。
“爷,人又睡下了。”
书案前的高大人影站在窗边挥毫泼墨,墨中掺着金箔,笔尖走过纸张泛起点点金光。
“没问什么?”声音低沉。
“没问,药下的狠了点,人还不是很清醒。”
把笔扔进笔洗里,蘸出几滴水花,迅速在纸上晕开。
“给魏府送信,就说……本皇子留魏小姐养病,让魏大人不必着急,“病”好了自然就送回来了。”
“是。”
丫鬟得了命令出去,三皇子陆南承又抄起桌上的笔,蘸上墨,在纸上狠狠戳上一点。
谋,视为谋定而后动之意。
灯火初上。
裴斐在三皇子府邸周围潜伏许久,烛失来报,有丫鬟出入府邸,去往魏府。
“主子,暗中有高手护卫,难以掉包,信件魏府已经接了。”
“好,我知道了,暗中护卫去了几人?”
“两人。”
“足够了,你去后院弄出点动静,我趁机翻进去。”
“主子,让……”
“这是军令,速去!”
“是。”
两个闪身,烛失消失在眼前,不久就听见院里有轻微脚步往后院去,裴斐抓住机会,轻松越过高墙。
索性院子不算大,裴斐很快就找到沉睡的魏嘉月。
“魏小姐,魏小姐?”
见人丝毫没有动反应,伸出手拍拍她的脸颊:“嘉月,醒醒!”
就算脸颊被拍红,魏嘉月也只是皱了皱眉,裴斐心中担心不已,就算是迷药,劲头不会还没过,本想抱人走,突然屋外传来脚步声。
屋里陈设简单,一目了然,想躲藏也没地方,裴斐只得放下魏嘉月,闪身跃出窗外,跃上屋檐的横梁。
很快屋里想起丫鬟的声音。
“魏姑娘?魏姑娘?怎么还没醒?”
随后又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周大夫,来看一下。”
药箱放地上的声音响起,屋里安静片刻响起大夫的声音。
“脉象平滑,应该只是睡着了。”
肯定是昨夜一夜没睡,今日又出门闲逛了半日,乏了。
裴斐在暗中勾起嘴角,在贼窝也能睡着,她可不是一般的心大。
三皇子已经回宫,见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危险,裴斐出了院子,转身去了庆王府。
第二日。
一下早朝,魏清如往常走在出宫的官道上,三皇子背手立在路旁,显然是特意在此等他。
“魏大人。”
“参见三皇子,不知三皇子拦下下官所谓何事?”魏清低眉顺眼的答话。
三皇子审视着眼前人,昨日送信的若不是自己的心腹,看他今日的状态就像没收到信一样。
长袖一挥,三皇子主动让路,做了个请的手势:“魏大人,来,我们边走边聊。”
说完走在前面,魏清看着他的身影,心中暗自衡量,到底是沉不住气。
“魏大人,不必担心,魏小姐在我府邸很好。”
魏清挺直腰板,笑了两声:“哈哈,三皇子何出此言?近日下官母亲旧疾发作,小女在家中老太太膝下尽孝呢,三皇子怕不是认错人了。”
就算再愚笨的人,也都明白此话说出来的含义。魏清忠诚为君,就是不知道此番拒绝的背后是为了圣上还是为了太子?
原本还装作和睦的三皇子,脸瞬间阴沉下来:“魏大人,这是何意?”
魏清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