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惊艳的事情,再汇报给父皇,让他老人家乐呵乐呵吧。” 见太子如此说,张文瓘虽然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了下头。 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李贤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大明宫的方向。 藏拙,藏拙啊。 自己的优秀,只要朝臣知道就好,毕竟,朝臣的支持,还是需要的。 但是,太早在天后面前展现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哦。 虽然自己能顺利当上太子,也有她的助力存在,但谁能保证她现在就还是支持的心态? 提防着一点,总不至于有错。 “殿下,这封奏折既然讲完了,我等就继续下一个奏折吧,您看看,这是岭南冯家当代家主冯钥上的奏折。” 见识到了太子的聪慧,张文瓘一改之前颓废的样子,忽然的就焕发了激情。 如果说刚才他还在发愁怎么开始教导太子的话,太子刚刚的接受速度,和应对决定的精彩,顿时让他信心大增。 对于一个老师来说,还有什么样的学生,比一教就会,甚至能举一反三的学生,更令他舒心的呢? 看着李荇送过来的奏折,李贤知道,自己将来一段时间,恐怕就要在解析奏折中度过了。 这些老臣,估计在三省大堂的时候,就商量好了。 想要让一个政治白丁,快速的适应朝政,除了这样直接上奏折,拿着具体的桉例讲解,没有更快的方式了。 虽然是填鸭一样的教育方式,但李贤并不害怕。 人的学习能力,或许会因为年纪的增长而缓慢下降,但是,与之相对应的,对可以类通的学习,学习起来反而比年龄小的时候,要更快一些。因为,一个人的阅历,也能给他的学习,提供助力。 以自己的知识储备量,李贤觉得,接受张文瓘几人的教育,或许会非常地简单。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两个人都在奏折的解析中度过,怀里塞着的奏折讲完了,张文瓘甚至差遣李荇,到门下省,跟东台侍郎讨要了几份重要的奏折,然后继续研判。 为了让朝臣对他这个太子更相信一些,李贤不得不硬着头皮,连续的运用自己后世人的头脑,跟张文瓘讲述自己对这些事情的看法,还有自己遇到了会怎么批复。 当然,不能像定州的奏折那般,表现的太过于妖孽。一个在封地就藩蹲了好多年,从没去过外地、从没参与过朝政的人,要是表现得太反常,不仅不会获得“天才”的称谓,反而会被人怀疑。 领先众人一步是为天才,领先众人两步是为妖孽,领先三步.... 大唐不知道外星人,或许只会怀疑这副皮囊里面,是不是换了一个灵魂。 虽然是真事儿,但是,说出去,且不说吓死多少人,恐怕性命也要堪忧啊。 虽然后续没有第一次那般的惊艳,但是在张文瓘看来,太子已经足够聪慧了。 一直到华灯初上,他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奏折,感慨道:“只是一下午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殿下,强身健体,用不着耗费一个上午的时间进行吧,不如,咱们把上午的时间,也多空出来一些,如何?” 李贤自然是摇头,开玩笑了,现在自己习武的进程已经过了练习期,不管是横刀拳脚还是弓箭,都开始正式实践了。习武将就的就是持之以恒,要是中断,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张侍中,孤还是觉得强身健体很重要,说句不孝不敬的话,您看看父皇,再看看弘皇兄,就知道孤习武不单单是为了玩耍,而是为了有一个好身体。” 张文瓘沉思片刻,才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啊,有一个好身体,对于太子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自高祖起,皇族就苦于风疾或者气疾,如今还不容易到了太子这里,才不严重了,但还是得警惕啊。 “倒是老臣孟浪了,殿下的习武,果然不能落下啊。” 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张文瓘笑道:“时候不早了,老臣就告退了。” 李贤站起来,笑道:“张侍中劳累了一下午的时间,若是连一顿饭食都没得到就回家,可就是孤失礼了。厨房已经将饭食备好了,反正您不必担心坊门的开放问题,还是在东宫用晚膳以后,再回去如何?” 张文瓘呵呵笑道:“早就听萧玦老匹夫吹嘘过东宫膳食的美味,既然殿下安排了,微臣岂有不尝之理?” 见张文瓘答应了,李贤就拍了拍手。 书房的大门打开,李显搓着手急不可耐的跳了进来:“怎么才结束啊,都要饿死我了,快快快,快开宴。” 张文瓘没想到门开了会钻进来一个英王,虽然这一位也是个皇子,但是,看到英王的一刹那,他就警觉了起来。 犹记得今天早晨的朝会上,太子殿下为英王求情,想让他留在长安,这简直是胡闹。 藩王,就应该滚到封地去老老实实的吃喝玩乐,莫说参与朝政,甚至不应该出现在帝后的面前。李唐皇位的传承,总是出现波折,连续两次的更替出现波折,是个人就会对第三次充满了警惕。 虽然现在太子简在帝心,英王才受过惩罚,但是,只要他有争夺太子之位的资格,就总会吸引好多人聚集起来。 在他看来,这种情况,能规避就规避,如果不是多少还有些理智,他甚至想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