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来就来。” 他温和宽慰着,其实心里一阵接一阵的惋惜,知道白絮手受伤的时候,他心肝都在颤抖。 不过医院并不是不透风的墙,他后面听说白絮的手是有人为了升职故意而为之,他已经请人帮他私下调查了。 白絮是他教学生涯中遇到最有天赋,最认真刻苦的学生,除了性子略微冲动一点,没有任何别的毛病,完全有能力继承他的所有衣钵,然后成为神经学的新带头人。 毁了她的手,就是毁了他的希望和底线,希望这个传言是假的,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饶不了他们。 听到白絮说她有新的研究成果,钟爱民更是欣慰。 白絮是逆境中也能激流勇进的人,他期待着她的康复,心中欣慰起来,“那你整理好了,发我邮箱的时候,提醒老师一下。 老师上了年纪的人,不怎么用邮箱了,十天半个月都不记得打开。” 他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旁边的助手都忍不住侧目。 “好的,老师。麻烦您了。”白絮感激不已,脸上的笑容都灿烂起来。 钟爱民摇头,“不麻烦,你忙去吧。” 挂了电话,白絮深吸一口气,看来她得抓紧时间把资料整理一下了。 吃过午饭,白絮稍微午睡了一会儿起来后,戴上草帽就往南山走去。 四个大叔已经在地里忙碌起来,五亩的沙地已经除了三分之一。 南山杂草多,要不是沙土松壤,估计还得要好几天呢。 南山看了看,又转去地里瞧瞧,白絮觉得自己现在颇有地主的风范。 就是不知道谁家地主才这么点儿地。 她心中记挂着系统的任务,想着明天还得早点起床去山上找菌子才行。 要是再来一场雨就好了,可她抬头看了看天,最近几天都是晴天。 好在系统给的时间够长,她也还能安心些。 站在家门口的蔷薇藤下,繁茂的蔷薇藤绿意盎然,枝叶交缠间已经把大半个墙壁都给占据,连门头都快爬满了。 白絮这时已经能够看到几个小小的花骨朵,嘴角微微上扬。 白东山闲着没事儿走过来,他抠抠脑袋,不解询问,“妮儿,我怎么看到霍弋在给这花喷药呢?” 今早他开店的时候看到霍弋在这儿,他还纳闷儿了一下,刚想问的结果霍弋就走了。 看着叶子上有一些斑点痕迹,白絮挑挑眉,指着叶子开口,“他说我的花长虫了,帮我治治。” 她回来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关注这花,幸好被霍弋给发现了。 白东山连忙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来,“人霍弋还是挺好的,他还是农大的博士研究生呢。” 真的??白絮十分意外,霍弋这么厉害? 没想到啊,看他凶巴巴的,跟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有什么区别。 虽然她没有轻视的意思,但是霍弋的外表太有迷惑性了。 “那他待在村子里干嘛?” 白东山蹙眉,想了想之前霍弋说过的话。 “他说他不喜欢大城市,就喜欢养花种草,专门回老家建了个花圃。你别小看人家,他的花还不便宜呢。” 现在不愿意去大城市的年轻人少了,白东山都支持自己女儿去大城市奋斗呢。 农村机会少,他又不希望女儿早早嫁人生孩子,宁愿她在外头多打拼打拼。 白絮唇边勾起浅浅的笑意,“他老家在这边儿?” 她反正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见过霍弋,这附近的村子和人她也熟悉啊。 白东山指向旁边的景区村方向,表情有趣的给女儿说着。 “是啊,他老家就是隔壁月亮湾的,只是他说月亮湾那边太多人了,搬到了咱们这里。” 再有月亮湾那边不允许开发了,地皮有限,租金太贵。 白絮眉头微微上扬,霍弋不会是社恐吧。 父女二人说着走回店里,白东山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忍不住嘀咕两声,“怎么感觉最近的茶都好喝多了。” 白絮别开头轻笑着,当然了,加了灵泉液的水喝着肯定不同。 其实她们这些山区水的品质都已经很好了,只是在灵泉液的味道下,根本不值一提。 趁着南山的沙地还在除草,白絮这两天抓紧时间把肿瘤剥离技术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发到自己老师的邮箱里。 但是她忘记了自己老师说的话,没有提醒他。 微风拂面,旭日还未升起,一道略显丰腴的身影正戴着草帽在南山的沙地那边撒种子。 树上的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几个穿着登山衣服背着登山包的年轻人兴致勃勃的往这边走来。 只是面对好几个分叉路口,他们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手里的地图到这里也已经截止了。 他们停下脚步,脸上泛起迷茫,四处看了看。 “怎么走啊?阿轲。”中间的小女生激动的蹦蹦跳跳,脸上倒是没有迷茫,一脸的欢呼雀跃,开口催促着。 他们一共六个人,四男两女,看上去都是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只有刚才被称作阿轲的男生稍微强壮一些,看起来是经常参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