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静灵庭而言,是所珍视之人“千手诚”更重要? 还是对于一个逝去的回忆而言,坚守着捍卫静灵庭的信念更为坚定? 碎蜂的眼眸浮现着一阵又一阵的挣扎神色,似是有着大量的回忆不断涌上心头…… 人的心理防线,往往是脆弱又坚定的! 数息…… 数十息过去了! 千手诚并没有催促碎蜂,并且无论碎蜂做出什么选择,千手诚都不会对碎蜂产生丝毫的不满。 相反,以着理性而言…… 甚至设身处地,千手诚处于碎蜂所在的立场,未必会为了碎蜂留下的遗物而选择背叛内心坚守了上百年的信念。 只是……如果碎蜂选择了自己,那么千手诚会感到很开心,且会回应着碎蜂的那一份沉甸甸的思念。 缓缓的,在千手诚的注视之下,碎蜂的眼眸似是暗澹了下去,紧握着的拳头也是缓缓地松开…… “看来,你的内心已经有答桉了。”千手诚问道。 “是的……” 碎蜂眼睛一闭,眼角还有着泪水止不住地滑落,说道。 “诚君,他是一生所追逐憧憬且依靠着的背影,他那么的温柔且纯良,他就像是一缕阳光那样于黑暗的深渊之中将我照亮,让我的人生重新焕发了光彩……” 千手诚听着这几乎不亚于是表白的话语,嘴巴不禁略微地张大了些许。 过去,千手诚也明白自己对于碎蜂而言是相当重要且特殊的存在,甚至可能已经成为了四枫院夜一在碎蜂心中完美的替代品。 但是,这一番同时包含着绝望、喜悦以及思念的自述,还是让千手诚的内心一阵季动。 “他是静灵庭之中最完美的死神,他实力强大却怜悯弱小,他地位崇高却谦逊低调,他为了保护同僚不惜牺牲自己战死于虚圈……” “而这里,静灵庭……则是诚君以生命所要捍卫的地方,我怎么能背叛这个地方。” 听到这里,千手诚眼眸微垂,整个人都有些默然不语…… 足足片刻之后,千手诚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了,你的选择,我很理解。” 然而,就在千手诚打算转身离开这个充满了沉重气氛的木屋之时,千手诚刚刚打开木屋大门,碎蜂的声音骤然再度响起。 “等等!” 千手诚扭头看向碎蜂,只见碎蜂缓缓地咧开了嘴,一字一顿地说道。“将诚君的遗物留下来,你的要求我答应了。” “啊?” 千手诚略微一懵,只觉得刚刚内心被酝酿出来的情绪都略微一乱,问道。“你不是说不会背叛千手诚以生命捍卫着的静灵庭吗?” 碎蜂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盯着千手诚手中的录音笔,说道。 “所以,在捍卫诚君所热爱的地方以及保护诚君的遗物之间,孰重孰轻,还需要犹豫吗?” 千手诚的眉毛微抬,问道。“贵族荣耀、队长尊严以及保护静灵庭的信念那些……你不考虑一下?” 然而,碎蜂的语气却是越发急促地开口说道。 “别废话,把录音笔给我,我教黑崎一护瞬步,这才是交易内容吧?” …… 千手诚。 这一刻,千手诚骤然感觉自己对于碎蜂的判断,似乎出现了些许的偏差…… 与碎蜂原轨迹之中愿意抛弃一切跟四枫院夜一逃离静灵庭的信念相比,如今碎蜂对于自己似乎更加执着。 ‘或许,一开始应该赋予碎蜂信任的。’千手诚暗暗地想着。 而在千手诚解开了碎蜂身上的麻绳瞬间,原本灵体应该还是处于虚弱状态的碎蜂,几乎是以着一个恶狗扑食的姿态就朝着千手诚手上的录音笔扑了过去。 …… 千手诚。 然后,碎蜂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录音笔,又是小心翼翼地将录音凑到耳边进行播放。 一时间,碎蜂几乎是陷入到了一个自我世界之中,脸上可谓既是喜悦又是悲伤的。 而随着千手诚带着碎蜂走到黑崎一护与石田雨龙的面前,伤势恢复了大半的他们赫然是一副整装待发,准备再度出击的姿态。 “我们已经失去之前趁着静灵庭混乱救出朽木露琪亚的优势了,如今继续前往忏罪宫,等待我们的唯有陷阱,甚至就连朽木露琪亚是不是还被关在其中都不确定。” 千手诚的此言一出,几乎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泼在了黑崎一护的头顶。 “黑崎叔叔,那……那怎么办?” 千手诚看了身旁完全沉浸在与录音笔的交流,没有丝毫其他反应的碎蜂一眼,然后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几乎已经可以宣布突袭静灵庭拯救朽木露琪亚这个计划的失败,仅剩的唯一机会……” 在千手诚那极具感染力的言语之中,黑崎一护与石田雨龙的情绪可谓是不知不觉地被彻底调动了起来。 唯一的机会?! 唯一的希望?! “处刑!” 千手诚竖起一根手指,开口道。 “明天就是朽木露琪亚被处刑之日,也正是处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