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我好奇问道“诶,许奕帆,那。。。你在哪儿实习啊?” “市规院。” “市规院?规划设计院?你建筑的怎么进规划院的?” 他皱了皱眉。“其实他们也是有招建筑的,比较少就是了。” 我问他从哪儿看到的公告。 “之前老师有推荐过一个实习网站不是吗。”他说。 我回想了一下:“那个ARCHI2DAY吗?我那个网站玩得很溜啊,没瞧见过上面有这种的实习,我记得上头是外企多一些的。” 我靠近他,抬着脸,认认真真看着他眼睛:“所以,大师,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他头往后仰了仰,别开我关切的视线。 半晌他说:“我妈在那儿。” “什么?什么在那儿?” 他说,我妈在那儿工作。 “在哪儿?哪儿工作?你说她在哪儿?” 他深深吸口气:“规划院。” 我默默的低头:“啧啧啧,啧啧啧!” “干嘛?”他问。 我拍拍他的肩,沉重的摇头感叹道:“奕帆兄,没想到你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二代。” 他纠正道:“呃。。。也不算吧,我妈她是做规划的,只是我出于个人兴趣选了建筑。” 我幽幽道,那怎么你能去的了规划院?据我所知那里招人都是研究生起步吧,咱们学校确实是最好的,但人家对学历门槛还是有的。 他急了:“你说的哪儿跟哪儿啊,我这就是实习。” 我看破真相似得,轻声说道:“really?” 他皱眉,也不多跟我废话,转身就要走。 我看着他走出了记不得背影,心里默默感叹道:程梦佳啊程梦佳,你还说人家耳钉哥仇富,你自己什么德行! 我叹口气,就想慢慢踱步回宿舍,和许拉开些距离。 没一秒就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我一捶大腿:“好蠢!”扭头就往便利店走。 谁知早已走出了几步的许奕帆听见了,回过头,灯光虽然昏暗,但还是能看出他眉头锁得更紧了。 “你说什么?”声音不大不小。 我听见了,没停下脚步。“我说我自己呢!忘买东西了!”头也不回的回复他。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小卖部老板骑着电动车刺溜一下窜出去了,看来咖啡是买不成了。 我吹头丧气的回头往宿舍走,想到自己明天一早上喝不到这提神的玩意儿,我的困意又加深了许多。 “忘买什么了?” 我头也不抬。“咖啡,提神呢。”我软绵绵的往宿舍飘去。 “薄荷糖给你吧,这个能提神,你试试。”他把刚买的超级薄荷糖从兜里拿出来,塞进我的衣服兜里。 我打着瞌睡,看了眼自己的衣兜。 “哇,谢了,小许同志!”哈欠打得我眼泪流。我把那条糖从兜里抓出来,打开包装,分了分——他五颗,我五颗。 “呐,一人一半,感情不散!”我把分出的一半放进他的口袋里,手往兜里探到底,沉沉一塞。 他抱着手臂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很困吗?这么晚才下班?” 我缓缓闭上眼,说是啊,感觉自己就要睡去了。 “你在哪儿实习?离学校很远吗?” 我点点自己发晕的脑袋:“嗯啊,过去要一个多小时哇。”然后开始迷迷糊糊给他讲我要怎么坐公交再次转车,哎呀公交车地铁怎么怎么堵!然后公司怎么加班加的天昏地暗!我读过了怎样充实又饱满的一天。 所以说为什么,睡眠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人在困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总有些反常的举动。反正我在很困的时候,就是废话连篇,唠唠叨叨。我想那我现在就像养老院拉着小小志愿者拉呱的老人一般。 他说,行了行了。你到底在哪儿实习呢,具体哪个地方。 我给他说了一串地址。“嗯,就在那儿,这是张老师的公司,我在张老师的公司实习。” 他听罢,挑挑眉。“张老师那公司也很好,一流的事务所了。” “那你又是怎么进去的?”他反问我。 我说就直接找他啊。“咦,毛遂自荐你不懂吗?” 我耐心介绍:“《青年文摘》里不都是这种的吗,某天一个平平无奇但能力非凡的青年,敲开了企业老总的门,众多求职者中只有他摆正了倒在门口的拖把,于是他得到了老总的信任,接管了公司公章。但是有一天这个青年带着这枚公章一起离奇失踪,真相才慢慢显露——原来这不是普通的公章,它承载着某一教派的可以招财的神秘力量。于是老总的竞争对手就派青年来偷走公章,却没想到青年偷走后自己创业了。。。” 他扶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说:“8好意思,太困了,我困晕乎了。现在,我的朋友,我的同学,我们不得不告别。无边夜色,忙碌了一天,是时候卸下一天的防备,做回自己,好好的休息一晚了。” “你明天几点上班?”他问我。 我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