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厅的时候,艾尔默已经领着艾希利亚离开了,绮莉还在原地等着他,看见西泉和叶进来,就一路小跑着来到他身边。 “他们去花园了。” “那咱们也……”话音未落,西泉和叶就看见打扫好餐桌的仆人捧着一瓶黑色的花走了进来,黑色的花瓣微卷着,五片花叶扭曲成一个小小的漩涡,中间是细长的水滴样的花蕊。 “等等,这是什么。”除了花蕊是纯白色以外,其余地方都跟克洛维给他看过的花一模一样。 “是艾希的花啊,怎么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花,真好看,这是什么花?” “不知道。”这是花吗?绮莉有点奇怪的抽出一支来,怎么看都不是花啊? “等等,别动别动”黎和叶拿餐巾包住花枝插了回去,“陛下的东西还是别乱动了,那个,我可以拿一朵回去吗,看上去挺好看……” “可以啊。”他明明见过,绮莉疑惑的把花瓶递过去。 ……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西泉和叶抽出一叠纸巾,小心翼翼的包裹住花枝,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餐巾把它裹的严严实实,顺便顺了张皇宫的白瓷盘子用来放它,快速把它塞进自己的空间里,他现在的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既庆幸又无语,他以为隐藏在重重谜题下的秘密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摆在眼前,倒显得之前那些分析计划像自作多情了。 花园里种着的是些普通的白蔷薇,桌上的黑色花朵在一从白色中格外亮眼,皇帝还是没抬眼,好像没察觉到有人来,直到绮莉轻轻叫了他一声。 “艾希。” “嗯。”艾希利亚应了一声,又走神了。 “艾希,我们来玩游戏吧。” “嗯。” “我们应该玩什么?”绮莉向西泉和叶请教道。 她觉得西泉和叶能带给自己快乐,也许也能让艾希利亚高兴。 从今早见到他开始,他的眼神就总也落不到自己身上,对眼前的任何东西都兴致缺缺,好像在虚空中寻找着什么东西。 他在看什么,凌彻让她不要问。 “要不……打牌?” “来打牌吧,小皇帝。”艾尔默闻言,放下手上的工作,拿出一叠纸牌,竟然真的打算陪艾希利亚打牌。 简单讲了一下规则,他用指尖朝前一点,纸牌卷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洗过后一张张飞进每个人手里,西泉和叶看绮莉好像从来没玩过,心道不如给她放放水,没想到打了两个小时牌后绮莉却成了最大的赢家。 几乎每一把都是绮莉赢,赢的西泉和叶脑子都木了,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够聪明,不过看着同样负债累累的三个人,心里又有些释然,还好筹码不大,西泉和叶下定决心以后如非必要绝不赌博,不过输给绮莉也没什么不甘愿的,只是输多了多少有点没意思。 在不作弊的情况下打牌,一看运气二看心计,绮莉能读心,玩这种游戏简直想输都难,毕竟再聪明的脑子也抵不过开挂。 艾尔默饶有兴味的观察了绮莉一会,又开始认真输钱,艾希利亚注意力不在牌上,根本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输,克洛维已经不想赢了,只想着这笔钱怎么让将军报销给他,还有,精神损失算工伤吗。 几人心思都不在牌上,打的也没意思,这种休闲娱乐的小游戏精髓在于朋友之间可以边聊天边打发时间,他们几个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把握不好聊天的分寸还容易出现政治问题。艾希利亚好像觉得没意思,把牌随手丢在桌上,西泉和叶和克洛维立刻精神一震,谢天谢地终于能换个游戏了,下一秒艾希利亚想让他俩互殴他们都举双手赞成。 “我们换个玩法吧。” 这句话差点让两人感动的潸然泪下。 纸牌一张张排列在空中,横排六张,一共九列,纸牌正反面都变成了反面的花,这种魔法很奇特,很让人摸不着头脑,大部分时候,物质只能作为能量的载体,想要把能量转换成物质就困难的多,比如凝水成冰只是转换了一下物质形态,如果让他凭空变出一块冰,就是项大工程了,要做到这一点,不仅要理解物质的组成形态,还要有对自身力量无比细致的掌控力和极高的精神力,这还是他基于自身能力得出的结论,造物是神才能做到的事,虽然说法有些夸张,但事实确是如此,至少他不能随手变出什么东西。 不过还有种方法能做到这一点,那就是幻术。西泉和叶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个通俗解释,是因为他刚刚研究过凌彻的招数,尽管只是换件衣服那么简单,其中的困难程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每人翻一张牌,猜对了花色和数字就计一分。” 这算什么游戏,没有技巧,全是运气。 “方块5。”他想都没想一下,答案便脱口而出。正当大家被他自信的无与伦比的气势震住的时候,第一张牌缓缓翻开,是黑桃J。 ……坐在他下位的就是绮莉,她静静的盯着牌看了不知多久,才给出一个答案。 “红心3。” 竟然猜对了。 几个人轮流猜到后面,几乎可以靠计算牌面把概率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里了,但99%的概率和1%的概率都一样处在不可预测的范围内,艾希利亚纯纯闭眼盲猜,连剩下几张牌都不知道,绮莉跟他完全相反,从一开始思考三四分钟到之后几秒钟就可以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