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绑谁?我昨天沐浴的时候还带它芬芳了一把呢,不信你闻闻它现在还是香的!”
贺琅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你说这个干什么?!”
程莠似笑非笑道:“我只是想表达它很干净!很干净!你吃了都不会中毒!”
贺琅:“你!”
程莠:“我?”
贺琅:“我……”
程莠:“你?”
他们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贺琅终于妥协认命,一脸视死如归,慢吞吞地凑了过去。
程莠简直没眼看,叹了口气无奈道:“真是欠你的,我来,你起开点。”
程莠用肩膀把贺琅往后一撞,俯身凑了过去。
贺琅后仰子身子,看着她有些艰难地俯过身去,一阵夜风吹过,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又有些沁人心脾的药草香萦绕开来。
贺琅脱口道:“草药?”
程莠偏头看他:“这你也能闻到?”
她一般用药都很浅,按理说应该不容易被人闻到。
贺琅有些不自然地道:“啊是,从前学过几天医理,认过草药。”
程莠不疑有他,淡淡地“嗯”了声。
檐下的烛火映在她的侧颜上,把她的轮廓从额角一直勾勒到紧致的下颌线,再蜿蜒到白皙的脖颈一直没入立领,一种朦胧的虚幻感笼罩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犹如幻影般一触即碎。
贺琅一时竟有些失神,那淡淡的药草香萦绕在心间,无端地抚慰了他躁动的心绪。
突然,贺琅的心猛地一跳——程莠温凉的唇拂过了他的手背。
紧接着他便听到程莠轻快的声音响起:“开了!”
贺琅的双腕兀地一松,缠绕在他手腕上的红绸被程莠收了回去,三两下系在了左腕上。
程莠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腰身,顿时觉得夜风都温柔了许多。
贺琅也跟着站了起来,面色如常地活动了两下胳膊。
程莠回过头来看着贺琅笑道:“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呗,贺凌云。”
听着程莠一口一个“贺凌云”地叫着,贺琅的心情不禁有些微妙。
程莠向他伸出一个拳头,贺琅也没有过多犹豫,握了拳轻轻与她的拳头一碰,扬起唇角道:“好啊,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害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