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程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玩大发了。
只是令程莠怎么也没想到是,贺琅这个人看起来时而木讷,时而暴躁,居然,居然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简直可以和她相媲美了!大爷的,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程莠一向脸皮厚,即便发现自己撩拨不成还被反将一军,也丝毫脸不红心不跳,她笑眯眯地道:“我不信。”
贺琅微微一怔,轻声道:“那你大可一试,贺某奉陪到底。”
程莠竖起一根手指,抬手指了指贺琅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看着你。”
“喂!你们两个拉拉扯扯地干什么呢!”一个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还夹杂着一点气急败坏,:“不成体统!”
贺琅却没有后退,也没有松开握着程莠手腕的手,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想透过这副皮囊看清楚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淡的疤痕,再过两日应当就能痊愈,不会在她白净的脸上留下一丁点痕迹,可就是这副不完美的皮囊,竟让他觉得她无比与众不同。
程莠微微一笑,后退一步上了一级台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贺琅手中的触感徒然消失,他没来由地生出了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觉得她的声音如雨点般字字敲在他的心上:“贺凌云,说句不负责任的话,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很相信你。所以,不用激我,我不信。”
言罢,程莠便转身向上行去,朗声对秦怿道:“怎么?你不服?”
秦怿:“???”
“姑娘家家的,真不害臊啊你!”
程莠毫不在意地道:“你别指桑骂槐啊,贺大人听着呢,小心你饭碗不保啊子涣兄。”
秦怿碍着自己儒雅的形象,忍住没翻白眼,道:“笑话,我堂堂秦家少主用得着他给我饭吃?而且我是受姑父所托来找你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成天对着外人比对你亲哥还亲?!”
程莠伸手做出一个挡的手势,实事求是道:“唉,别扯,是表哥,表的!”
秦怿恨不能挖个坑就地给他这个表妹埋了!
太气人了!
贺琅看着暮色下程莠有些暗沉的身影,不禁苦笑道:“何必相信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岂不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