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记得这个被逐出师门的失德之人,只是他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何其悲哀。
“喂老刺猬,”程莠双手环胸从贺琅背后钻出来,“你都能承认自己武功造诣不行,承认自己犯个错有那么难吗?你要真的觉得自己罪无可恕,何不剃度出家,在佛前忏悔个百八十年,也不枉此生了,佛祖肯定会原谅你。”
“你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彭万山乐了,捋了捋胡子道,“但是老夫不信佛。”
佛渡不了他,他浑浑噩噩了大半辈子,唯有大彻大悟,方能渡己。他欠下的,早就还清了。
程莠吐了吐舌头道:“那你没救了。”
贺琅看了程莠一眼,不动声色地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将《劈地剑法》不客气地收了起来。
程莠“唉唉唉”了几声,道:“你干嘛?”
“待着别动,”贺琅对她道,而后看向彭万山,“你应该知道怎么找到他们。”
彭万山却摇摇头道:“这个,老夫真没那个能耐,不过……”
“不过什么?”贺琅追问道。
“不过若是想关闭‘千宫阵’,还是有法子的。”
“什么法子?”
“毁了控制‘千宫阵’的总机括。”
“那总机括在哪?”
“不知道……”
“……”
“没什么用,杀了吧。”
“别别别!老夫有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