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受,偏偏我还沾了自己最不耻那一种。
原来自作孽,真的不可活。
我开始想办法解她身上的毒,即便她并不领情,可这是我所能做的最后可以弥补她的事了。
在最后关头,我本可以拉她给我陪葬,生不能同寝死同穴,同归这一片天地也未尝不可。可是我还是舍不得她死,我握着那一条断了的手绳,摩挲着上面她指尖穿过的痕径,想象着她为我系上手绳时的样子,我最后一次抱住了她,也许是抱吧,我也不能再奢求更多了,我把那颗解药丸逼着她咽了下去。
我自刎于船舷,那一瞬,天地同色,我憾而无悔。
好好活着吧,程莠,我不爱你了。
我们,后会无期。
我叫穆洛衡,字银涯,殁于万物凋零的清秋月,与江流共乘风,破浪而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