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觉得舍不得自家弟弟,心里复杂得很。
不过,其实柳阳欢私底下觉得穆声这人就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的,可她看阿声和清执都没有这个意思……也就不了了之。
果然一听婚嫁,柳清执就红了眼睛:“阿姐,我知道了,我会去见她们的。”
见柳清执都快要哭了,柳阳欢连声安慰。
“欸欸清执,清执,阿姐可以保证!一定不勉强你,不喜欢的话阿姐就都给拒绝掉!”
“嗯,我明白的,阿姐。”
他一个也不会嫁,他柳清执不屑于与一群男人抢一个女人,只会觉得脏。
他宁愿一辈子孤家寡人,也不可能嫁人,除非他死。
“清执你就放心好了,阿姐一定把你的生辰宴办得热热闹闹的!”
柳阳欢又唠叨了许多,过后关心了几番柳清执的身子后,便眉开眼笑地准备去了。
清执愿意见,那可是大进步啊!
留下的柳清执低着头看书,却半个字也瞧不进去,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
他不懂,不懂为什么男子就一定要嫁人,不懂为什么女子就可以三夫四侍,而男子只能地位地下、锁于高墙之中。
他已经知道段浣因为被打得太重,人已经死了,但他不后悔,他没有做错,一切想要伤害他的事或人,他都要将其狠狠扯断!
他就是这样一个,怨天不公、心思歹毒的人啊。
……
晚膳后。
“公子,这季小姐给你的信。”
柳清执在清月厢歇息,楚遥送来了一封信。
“她照我说的做了?”
打开信,柳清执看完后,捏着信的一角将其放在烛火上烧了。
楚遥将手帕递给柳清执擦手,回道:“是的,公子。季小姐她回话,说已经按照你说的全都做了。”
楚遥脑子笨,不懂公子要做什么事,他只是帮公子送信和传话,但公子无论做什么,他都会遵命。
柳清执做的事情自然很大,他需要有势力需要强起来,不是依靠女人,而是自己强起来,这个基础便是钱财。
柳家的财物是他阿姐的,他不会动也不想动。
除了柳家,对他来说,获得钱财的最快方式,便是吞并。
他需要一个壳子,一个合适的大壳子,去吞掉其他小家,这样才不会引起注意。
而季家,便是那个最合适的壳。
*
“啪嚓嚓——”
茶杯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屋内。
“还敢偷我的东西吗?”
一袭白衣的柳清执斜躺于卧椅上,用精美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白皙如凝脂的双手。
地上跪着一个小厮,面上各处红肿,撑在地上的手掌周围,皆是血迹和破碎瓷片,他的身子正在瑟瑟发抖。
“不敢了不敢了,公子,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小厮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身体,害怕地跪趴了下去,眼泪紧紧锁在眼眶里,不敢动,不敢流出。
“本公子难道没有说过,我最是恨手脚不干净的下人,你可知道头一个偷我东西的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柳清执捏紧帕子,嘴角虽含笑,但眼神里却满是阴沉的看着那小厮。
“公、公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他啊,可是在牢狱里待了一辈子呐,受着最酷的刑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个畜生都不如,你可想要去陪陪他?”
柳清执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眼里含着的,是不灭的恨意。
小厮抖得更厉害了:
“公子公子,不敢了,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都怪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跪着爬向前,小厮不停地磕头,心里为了自己先前的贪婪,悔恨不已。
柳清执不说话,只是放下手帕,转着手里已然冷却的茶杯。
“公子,公子!”
这时楚遥在门外敲门。
“进来。”
柳清执看向门外。
“什么事?”
楚遥看了一眼地上跪趴着发抖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的不忍很快隐下,随后他抬头看向柳清执。
楚遥:“公子,王家二公子发来请柬,邀你和各家公子小姐去三伏山庄,避暑几日。”
“他邀我?”
笑话,那王家的王苑可是与他从不对头,总是喜欢处处刁难于他,会邀他避暑,这又是盘算着什么猫腻呢?
“是的,公子。”
楚遥今日办完事回府,那王苑的小厮亲自来送的。
“公子小姐?阿姐也在?”
柳清执喝了口茶,真苦,他果然最讨厌茶了!
“家主拒了,好像是要照顾府里生意。不过……不过穆小姐也在请柬里。”
公子一向讨厌穆小姐,虽然楚遥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穆小姐对公子那么好。
“她也在……可以啊,同意这个请柬,我倒要看看,王苑打的什么鬼主意。”
一听穆声也在,柳清执脸上瞬间难看了了好几分,接着又恢复正常。
“你去准备吧。”
“是,公子。”
楚遥得令退了出去。
这一打岔,柳清执心底烦躁,也不想再对着地上这个恶心烦人的东西了:“滚吧。”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