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拒绝吗?”
“可以。”霍佑晴说,“今天没有说的话,会成为下一次的主题。”
“那至少还有下一次。”樊纾道:“我只是想可以时不时地见到你,就像今天这样。”
霍佑晴听着樊纾的话,不仅没有感动还皱起了眉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做法,自己扮演好人,把别人放到“不得不”的位置。”
“我改主意了。”女人坚定道,“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绑架。既然你拒绝,那就不用聊了。”
“我有男朋友了,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他知道了会不开心。”
这是霍佑晴离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樊纾就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霍佑晴出电梯的时候,给姚帜风打了个电话,因为觉得是私人的事情,开口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姚帜风听完,惊讶了一番愠怒道:“我本意是想让你多了解市场部的工作,繁梦传媒的合作你不要跟了。煦风这么大一家公司,还没有到无视员工被骚扰,去谋合作的地步。”
像姚帜风这种商场上打滚了几十年的人,什么手段没见过,年纪轻的可能会被表面功夫感动,他只看本质,知道对方不舒服不自在还要强求,不是骚扰是什么?
作为甲方,还受这种委屈,越活越回去了。
这天以后,霍佑晴被姜田调去了另一个项目做数字营销,又回归了最开始的工作作息。
生活好似又平静了下来,受伤的只有樊纾办公室换了又换的地毯。
他想不明白,自己已经尽量地表现得温和无害,无可指摘。
她到底是怎么说动上司换人的?
何悦馨走进总裁办公室时,男人正闭着双眼,看看上去很疲惫。
“樊总,你找我。”
“你和煦风的另外两个人关系还不错吧。”樊纾的声音悠悠传来。
“都还不错。”
霍佑晴离开后,何悦馨的招待标准还一直维持在那里,关系就更近了一步。
“保持联系,多走动走动。”樊纾睁开眼看向女人。
到了这幅田地,何悦馨也开始惊叹于樊纾的执着。
她想问霍佑晴就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如果是,当初怎么舍得分开?
等说出口,却只有四个字,“我知道了。”
何悦馨是汇报完工作才离开的,女人的眉头下意识地微微皱起,暗示着她对总裁决策的不满。
办公室里只留下了樊纾一个人,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车水马龙,眼神淡漠。
真的到了这个位置,总有更高的目标,快乐便不过须臾。
樊纾对着自己摊开手,空的,这里曾经有一颗鲜活跳动的真心,被他弄丢了。
他原以为终究是可以找回来的,毕竟她曾经无比坚定地只想属于自己。
时至今日,还有谁会那样纯粹地去爱樊纾这个人呢?实在可笑,为了名利出卖爱情的人,偏偏又要求得到无关名利的爱,于是便注定了困在过去的结局。
霍佑晴是他唯一承认的罪业,是他的遗憾,更是他的解脱,是拼凑出他圆满人生的最后一环。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要你。”内心隐隐升起的绝望让他自动遗忘了风铃响起前女人的最后通牒。
樊纾在固执地给自己洗脑:“我说过会回来,也的确遵守了自己的承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