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刘堇禾熟门熟路的摸到后山较深处,原先的小土坑还在,甚至多了些新鲜的小脚印。
应该是山里的动物顺势从她挖出来的地方扒拉土豆吃来着。
这些小家伙就是聪明,刘堇禾笑了笑,又挖了一些土豆出来。
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木柴,随便划拉些枯木枝,撒上些落叶点着,刘堇禾不紧不慢烤的起了土豆。
不一会儿,特有的浓香气就传了出来。
刘堇禾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皮,又耐着性子翻了翻面儿以便烤的均匀些。
快了快了,很快就能吃了。
这些天里,刘堇禾也不是什么也没干,大体摸清了这个时空的事情。
鑫朝,是一个不在历史记录中的朝代,皇帝励精图治,政治清明,是个和平的时代。
只是吃的东西似乎十分单一,也没听说有什么流传甚广的美食。
当然也不排除这刘家村儿地处偏僻,温饱尚勉强,便不会有人追求更高层次的口味问题了。
这在刘堇禾来之前都不是问题,反正也没人想过这个问题,有的吃就好,不追求其他的。
但现在刘堇禾既然来了,她是万万不能忍受顿顿都吃这样的“猪食”的,她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所以,改变现状势在必行。
首要的就是赚钱,先买些能入口的食物解决温饱问题,她总不能天天来山上挖土豆吧。
再买几身像样的衣服,即便刘堇禾身上难受的直想洗澡,但再瞅瞅身上几乎要臭气熏天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她就歇了这个心思,洗白白出来没衣服换,还不如不洗。
至于怎么赚钱,刘堇禾都想好了。
她这几天发现,不是山上土豆没人发现,而是这个时候的人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能吃,再加上土豆长在地下,不易被发现,以至于她特意拿着在家里晃荡了一圈根本没人认识。
只要操作的好,到时候拿去镇上贩卖肯定能大赚一笔。
这可不就是发财的路子吗?
有了钱就有了继续发展的前提和基础,才能有后面的其他条件的改变。
要不,今天就多挖些土豆带回去?
“再不动弹就糊了。”
刘堇禾正沉思时,就听到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畅想。
抬头一见,正是村里的猎户邹莉冰,穿着粗布短褐,背着一把木制长弓,身后箭筒里有几只粗制的箭羽,脸上带着疲惫,两手空空的,此时正一脸诧异的看着刘堇禾。
刘堇禾对邹莉冰也只有几面之缘,没说过话,从来都是见她背着弓箭急匆匆上山离去的背影。
听刘梦菊说过,邹莉冰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她娘上山打猎遇到熊瞎子被一把拍到头上,听说半个脑袋都碎了,自然一命呜呼,为了筹钱下葬还借了一屁股债。
家里有个老爹和十来岁的弟弟,为了还债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快二十的人了也没娶着夫郎,只能每天拼命地上山打猎卖去镇上好换些银钱度日。
日子也是困难。
刘堇禾很诧异邹莉冰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自己搭话。
因为她能感觉到邹莉冰对自己的不喜,都是一个村里,难免有不碰上的时候,邹莉冰从来都是神色淡淡。
可能是前身得罪过人家吧,这刘堇禾就没办法了,谁让自己用了人家的身体呢,只能接下来了。
刘堇禾淡定的将土豆从火上拿开,此时的香味已经很浓郁了,她看了看旁边站在那里的邹莉冰,拍了拍身边的草丛,主动开口邀约:“要不过来一起吃点儿?”
邹莉冰今天出来一整天一无所获,一想到回去要面对爹和小弟失望的眼神,她心里就特别的难过,是她自己没用,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吃饱饭。
打不着猎,几个做好的陷阱里也是空空如也。
邹莉冰失望极了,正当她想离开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平生从未闻到过的香味,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香得直往鼻子里钻,勾的让人不能挪步。
她寻着香味儿过来,竟看到是村里有名的不务正业者刘堇禾在这里烤着不知是什么东西,而刘堇禾一手烤着一手托腮,望天发呆,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过来了。
眼看着那东西就要被烤糊了,她才忍不住出声提醒的。
接到刘堇禾的邀约,邹莉冰有些犹豫,像她这样努力生活的人是从来都看不上刘堇禾整天赖赖散散什么都不做的人,也不想和刘堇禾这种人有什么牵扯的,省的有什么事说不清。
因此她踌躇了一会儿,实在不想上前,但又被那香味勾的受不了,肚子咕咕直叫,又舍不得挪步走。
这是啥呀?咋那么香呀?她这辈子都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东西,这闻起来都这么香,要是吃在嘴里得多好吃啊。
邹莉冰光想一想嘴里就控制不住的生出津液来,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刘堇禾看邹莉冰不过来,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毕竟这个时代的人都没有那么放得开。
可是在那儿光站着也不合适呀,总不能人家站着,她自顾自的吃自己的吧。
“那什么,别客气,这都到饭点儿了,你还没吃吧,要是不嫌弃就一起来吃点儿?”
刘堇禾再次招手。
这次邹莉冰没再拒绝,拨了一下弓箭就坐在了刘堇禾旁边。
感觉刘堇禾和自己印象中的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似乎没有以前那样讨厌了呢。
邹莉冰好奇的看了一眼刘堇禾手上的土豆,问:“这是什么?”咋能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