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闲事。”沈谦白了他一眼,“我不会手下留情的!”直接长腿甩了出去。
薛一晨不像沈谦格斗高手,也不是左泉那么敏锐健壮,不像他白白嫩嫩身材消瘦,他长期呆在医院哪有他们那么好身手。打不过他只能躲。
“是跟小格待久了被传染了?你也想像他那样对泉么?!”不过两招,薛一晨实实在在被沈谦绊倒摔在地上,痛的他咬牙,这小子真不留情!
沈谦愣了一下,扔掉拳套:“明明就是他的错!”
“你想他怎么样?孩子女人都杀掉?”他侧着身转过脸来:“杀掉一个又有下一个!”
沈谦撇嘴,薛一晨也摘掉拳套:“如果你想做下一个靳格,我无话可说!”
傅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直挂在他身上的小U盘,小U盘上低垂着可爱的挂件,那挂件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东西好像一直都跟他如影随形。
“有哪里痛吗?”身边的护士给她检查身体状况,薛一晨拿着病例和笔问。
她摇摇头,薛一晨医生客气的口吻说:“伤口有点深,所以有可能以后会留疤痕。”
房内再次剩下他们两个人,他问:“要喝水么?”她遥遥头,他点点头。
病房里谁也没有话说,他们都是不善言词的人。
身边有很多人服侍她,他每天也会来探病,只是都保持沉默。
这一天,她想坐起来,他刚好出现忙过去给她垫起她身后的枕头,好让她靠的舒服:“谢谢。”
他坐在穿她床边,一如既往不说话。
她喝了口水,感到尴尬不自在,鼓起勇气打破僵局:“其实,你不用每天来的。”
左泉看了她一下,又保持沉默盯着腰上的U狐狸挂件U盘。
她再次开口:“如果是因为那一枪让你觉得有什么,我很抱歉,是我自愿的。”
他没回应,她猜不透他,她也不再说什么。
沉默了好久,都能感受时间一分一秒过的很缓慢。
“有个人跟我说,”他忽然开口:“女孩子的身体是宝藏。”
她怔了两秒,听着他静静地说:“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东西,是很重要的。你因为我被夺走了宝藏,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我会补偿你的。”
她别开视线,心里五味杂陈。
他起身去给她捣红石榴,粒粒红通通的籽榴,很新鲜。
“你不要对我那么好,左泉。”她会受不住,没人会对温柔有抵抗力。
沈谦苦恼的扰扰头,对傅晴感到很抱歉:“那个……真的很对不起!”他不应该把她扯进来的。
“别,不关你的事。”是她太招人厌了。
“怎么说我也有责任……”沈谦像个小孩子别别扭扭,也不怎么会说话:“总之以后有什么事情我罩着你!”
傅晴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她的心情因为左泉的话起起伏伏,脑海里回想着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能怪谁,搞成这个地步,是她自己膨胀了,她不该逾越和他的关系,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是她太贪心了。
12个月-15个月,18个月,一年后。
雨终于下了起来,绵绵簌簌,三月天的雨季既潮湿又浪漫。回忆是件浪漫的事,越长久就越深刻。雨水朦胧了天际,天空是被蜘蛛镶住的一张网,每一个人的心里仿佛被一层雾霭蒙蔽住,看不清想要的世界。
慕垣自制的电枪光明正大面世,与左泉的不同,他把在Kinse手上拿到的K计划图纸改造成玩具枪,不会有杀伤力,这世界上有两种人的钱最好赚,那就是孩子与女人的需求。
而左泉也顺利把自己的货闪光枪打进国内军火市场,暗中交易。
“少主,你下午跟钱总有一场高尔夫宴,是谈机场和美店融资的事情。”傅晴见刚开完会回来的左泉,便立刻上前汇报。
“到点提醒沈谦,他去。”头也没回迈步跨进办公室。
傅晴紧跟在后面:“今晚八点还有一场慈善拍卖会。”
“八点?”他皱了皱眉,想着家里的孩子又要陪你熬夜了。
傅晴等待左泉的指示,沉思半会,他动动手指,傅晴便领会地带门出去。
本该是巨星的傅晴退隐娱乐圈,做了他身边的助理,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傅晴好像找到她舒适的位置。
心里怀着一场隐忍的爱,谁都不要知道,是她对自己做的最浪漫的事情。
密密麻麻的小雨温柔了今夜,他一下车一鸣立刻为他拿伞遮雨,滴答,两步——他身躯一震,停在了雨夜。
黑沉的雨幕下,一只狐狸精撑着伞风姿撩骚地在酒店门前摆弄姿势。
她,回来了。
“对对!”对面的摄影师很满意地咔擦咔擦拍下她笑摆的姿势,“身子再侧一点,埃,对对很好!”
醉知一身粉色重工仙女吊带长裙,配一双黄色高跟鞋,鞋后面粘着一个蝴蝶结丝丝流苏垂挂下来,像是一只张着翅膀的蝴蝶,酒杯跟的高跟鞋大约有12-13厘米高。
雨夜下,她拿着伞自然而然地享受雨的浪漫。
裙子上的亮片折射出璀璨的光,差点刺盲他的眼。
像名媛,像狐狸,像公主,明明不过是小孩子的身体,竟勾了他的魂。
一鸣默不作声,恭敬地停在那只为他撑伞。
她似作不经意,扭过头来,视线按摄影师说望别处,看到细雨里的他,错愕了一下然后假装看不见继续工作。
面对她的不在意,一年多都没有再笑过的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