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其实也有点怕,她也不知道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她筷子去夹了,他手立刻抓住她:“想做什么?”
“吃啊!我蛮喜欢吃的。”她说。
他审视她的脸,她的谎言技术太高超,他完全猜不透。
他犹豫着松了松手,她夹了一颗绿色蚕豆放嘴里,细细咀嚼,笑对他说:“蛮好吃的,你要不尝尝。”
他狐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玩什么花样。
她索性拿起勺子要了一口,她再吃了一口,他立刻阻止:“喜欢也不是这样吃。”
她笑了笑,他总觉得心里不安。
醉知有点奇怪,怎么会没事情发生?
回去的路上他一路在观察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家,两个小时后——
他从左鹰那回来,醉知痛苦的呕吐声从洗手间传出来,他焦急过去看,只见她一直在吐黄疸水。
“怎么了,知知。”他紧张过去扶她。
她洗了把脸,抬头看他,他一惊,她脸上苍白。
她觉得头好晕,又恶心,身体疲乏,好多奇奇怪怪的并发症一并出来了。
他扶着她出来,她差点晕倒在他怀里。
医院。
“蚕豆病,一般食用蚕豆后两个小时发作。”薛一晨看着验血出来的报告,说:“情况,偏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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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豆病如果严重的话会心功能衰竭,甚至死亡的。”
病床上醉知受病魔的折磨很痛苦,左泉伏在她床边,薛一晨走后,他的泪终是落了下来。
“你故意的!知知,你故意的!”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含在他眼里,然后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滴在她的床单上。
醉知看着埋头在她手边的男人,连哭声都这么好听。
她的手背上打着点滴,他哭的肩头一抽一抽的:“你就是惩罚我。”
醉知偏开头,闭眼想睡了,乏了。
醒来的时候很尿急,男人抬起没睡的眼,见她起身他立马去扶她,她默不作声地被他扶进卫生间,在她盯着的目光下他拿着吊瓶转过身去。
羞耻的水声,男人的眼眶又热了,他不爱表达,但对她是真的疼惜。
其实醉知应该满足的,但人的本质就是贪心。
她起身,他转过身来,她惊了一跳,某处还挂着一滴水珠,她感到耳朵脸颊有点烫,默默去拿纸巾给自己擦了擦。
套上安全裤,洗了洗手,他拥着她出去。
他给她掖好被子:“安心睡,我在。”
醉知别开了脸,一滴泪俏无声息地在眼角默默滑落。
她任性,野蛮,他一切的温柔都给了她。
再过半夜,她的点滴打完了,他去叫值班护士重新给她换一瓶。
可能打点滴的缘故,她总是醒来去厕所,他一夜没睡。
醉知凌晨才睡的舒服一点,他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她不放,看着她倦怠的脸容,心如刀割。
护士来给她抽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刚睡,能晚点再来吗?”
护士点点手,出去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遇见一个痴情帅哥,吃了一夜狗粮。
早上醒来她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他,他笑:“醒了?要洗脸?”她点头。
他扶着她去洗手间,他举着她的吊瓶,站在她旁边,她洗好脸拿着毛巾擦擦,她定定地看着他,他弯腰低头:“要厕所?”
她把手里的湿毛巾扔他脸上:“脸脏!”
他的眼睛布满红血丝,可见他根本没有睡觉。
她拿着自己的吊瓶,坐马桶上尿尿,他在刷牙,醉知不太明白,她这么任性,他干嘛还死心踏地。
她尿尿完起身,他忙把牙刷咬在嘴里,去拿纸巾给她擦擦,她含涩地低了低头,狗男人老爱做暧昧的事情。
他给她穿好裤子,理了理她的裙子,他转头含了一口清水把嘴里的牙膏清掉,过来问她:“要洗澡吗?”
“刷你的牙啦!”她拿着吊瓶出去,他跟出去,她转身:“洗好脸再出来!”
他拿过她手里的吊瓶:“我帮你把这个挂好再去。”
她不再挣脱,他给她挂好吊瓶,再回洗手间。
醉知望着他的背影,其实心里有把尺子,她知道该怎么把握他。
他洗漱后从厕所出来,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她也不搭理他,默默坐回她床边。
他手小心去触碰她的,她没有反抗,他问:“喝水吗?”
她点头,他起身去给她装水,原来爱的第一反应是卑微。
护士过来给她抽血,问:“没吃任何东西吧?”
她摇头:“没。”
针孔扎进她的血管里,她没敢看,他倒是看着她浓稠的血一点一点从她手上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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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晨过来检查,说:“多喝水,维持水电解质平衡。”
他去拿湿毛巾给她擦身子,毛巾是温热的,他问:“还恶心吗?”
她摇头,他又问:“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
“没有。”
两人又再度陷入沉默,她终于开口:“你出差回来应该很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摇头,她欲开口:“左少主……”他打断她:“不要赶我走。”
她闭了闭嘴,他投降地说:“你想听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知知,不要赶我走。”
“左少主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不觉得这样很辛苦吗?我这是自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