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老鼠会说话!啊啊啊!”周卿如被吓得哇哇叫。
那锦囊里面的锦毛鼠似是被老道的话真的激怒了,挣地布袋在地上窜来窜去。
周卿如吓得尖叫着跑回来。
老道轻笑:“放心吧,它是逃不出来的。”
话音刚落,那锦囊就跳到半空,碰的一声炸开。
一只金毛老鼠落在地上迅速地膨胀,只一瞬的时间,那鼠妖便变换得如树木般高大。
周卿如尖叫一声,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倒在沈岸的怀里。
我啧叹:这姬泽下凡来怎么变得这么不经事。
殃英从树上跳下来,挡在我们前面。
这锦毛鼠才不过堪堪两百年的道行,殃英应付她是绰绰有余的。
殃英在我们周身施了个结界,只要那鼠妖不伤害到我们,殃英就不会上去跟她打斗。
鼠妖的仇人是老道,她的攻击完全是向着老道去的。
老道挥舞着拂尘道:“你这妖孽,我能收你一次就能收你第二次。”
就现场的情况看来,那鼠妖的确不及老道的法术高深,她被老道轰地打倒在地,狂吐了一口血,她艰难地爬起来,甩掉一身的树叶,她仰天长啸一声,林间的鸟被惊地飞满天空。
似是最后的嘶吼般,她无力地倒在地上,巨大的身形幻化成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女孩的模样,她嘴角噙着一丝血迹,狠戾地盯着老道。
老道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新的锦囊,作势要收了她。
这时,地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周围的树都在剧烈摇晃,抱着周卿如的沈岸差点没站住。
“这是……”殃英皱起眉头,又施法加重了结界。
没过一会儿,躲在树后面的那群凡人就大叫起来:“蛇!是蛇妖啊!”
一条有三棵树那么粗的蝰蛇呼啸而来,很快就与老道缠斗在一起,此蛇妖显然道行很深,周围的树被它的蛇尾摆倒,忽地扫到结界上,结界被撞出一条大裂缝。
殃英祭出法器,飞身上去加入打斗的行里,速度之快,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管不上殃英,赶紧带着沈岸退出他们的打斗圈,不料后方突然出现一个时空裂缝,我们还未退半步就被吸入时空裂缝中。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拉住重心不稳的沈岸,站定后才发现这是一处洞府。
“蝰郎,怎么回来的这么慢,那小鼠妖抓到了吗?”一个妖娆的身姿摇摇晃晃地从洞府深处走过来,那女子以为是蝰蛇回来了,声音销魂妩媚,手上把玩这鬓边的黑发,眼神散漫地朝我们望过来,目光陡然与我对视,一声尖叫从那红唇中发出:“你们是谁,你们怎么会在此处?”
我摇摇头,你问我我问谁?
那女子一身艳丽扮相,周身隐隐散发黑色气场,应该是一个魔族。听她刚刚的话,应该是与蝰蛇关系匪浅,只是那蝰蛇是妖,而这女子是魔,一魔一妖怎么会在一起。
“姑娘,打扰了。我和朋友在路上看到一蛇妖与一道士斗法,着急忙慌地逃难时不知道怎么来到此处,实属意外,我们这就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凑热闹的好。
“哼,来了还想跑!”那女子出招向我击来。
我连忙回击。
“艳娘快逃,他们都不是普通修士!”
我朝那声音望去,正是蝰蛇,只见他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抓着昏迷的鼠妖,嘴角还挂着一抹血,想必是敌不过殃英,逃回来的。可能刚刚的时空裂缝也是他辟的,本来是准备自己逃难的,没想到把我们带过来了。
艳娘朝我们撒了把药粉,赶忙上去扶住重伤的蝰蛇:“蝰郎,是谁将你打伤的。”
“艳娘快逃,找个地方将这鼠妖吃了。”
“没事的蝰郎,他们已经中了我的合欢散。”
合欢散?我脑子一懵,正式刚刚撒的药粉。回头看了看沈岸,只见他已经面色潮红,我心道不好,从墟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喂进他的嘴里。
我冷哼:“区区合欢散还奈何不了我。”
艳娘大吃一惊:“这合欢散是我精心研制,你怎么会没事,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理她的话,见沈岸面色稳定下来,才对着艳娘说:“听闻魔界有一艳魔,没什么大的本事,就好勾引男人,让那些男人为抓小妖小魔助她修炼,她这一行径惹上了不少仇人,六界已有悬赏捉拿这个艳魔。”我定定地望着她,“我要是把她抓起来送给那些悬赏之人,你说,她会怎么样?”
艳娘面色煞白,蝰蛇道:“快逃,艳娘,别管我!”
“一个也别想跑。”殃英不知何时追上来。
不待艳娘反应,殃英一掌将她打倒在地,艳娘狂吐一口鲜血。
“别杀她。”我出声喝止殃英,没料到艳娘故技重施,向殃英撒了一把药粉,然后闪到我身后截住沈岸。
艳娘将刀横在沈岸的脖子上,而周卿如没有沈岸扶着,摔倒在地,她哼着几声,眼见着要醒过来。
我见着艳娘抓着沈岸和蝰蛇一起逃走,对殃英说了句:“照顾好周卿如。”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