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并没有出现那将军说的情况,但我并没有因此松懈,因为这个驿馆到处都充斥着妖气。
没过多久,屋外又出现骂骂咧咧的声音:“你这什么破驿站,蜡烛都点不着。”
我推开门,那将军气吁吁地在厅中与驿倌争吵。
景行景和也出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那将军见景行出来,忙上前问:“道长房间的蜡烛可点得着?”
景行点点头:“点得着啊。”
将军又对着我问:“姑娘房间的蜡烛可点得着?”
我道:“点得着。”
将军气馁:“难道,只有我点不着?”将军锁着眉,又惊慌道“我被妖怪盯上了。”
景行拍拍将军的肩膀:“将军莫怕,我去你的房间看看吧。”
“多谢道长。”
景行挽着拂尘,走上楼梯,进入将军刚刚住的房间,先是一阵安静,随后又传来景行的笑声:“原来是你这只小妖怪。”
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
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子冲破护栏,越到地上。
景行站在二层大叫:“别想跑。”
孩子对着景行嬉笑,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有本事来抓我啊。”然后往门外逃去。
站在门口的景和,举起拂尘挡住孩子的去路,景和的道法显然比景行高一些,那孩子见打不过“哇”地赖在地上说:“大哥哥,我错了,我只是见那个大叔好玩,他点蜡烛我给吹灭了罢了,我从来没有干过坏事,大哥哥绕了我吧。”
景和道:“妖怪哪有好的。”也不听孩子的求饶,举起收妖袋,将那小妖怪收了进去。
景行飞下来,敲了敲景和手里的收妖袋:“还收不住你这个小妖。”
然后对将军说:“将军莫怕,就是这小雪妖在作祟,现已将他收服,你可以安心休息啦。”
将军哆哆嗦嗦,原来真的有妖怪,幸得遇上两位道长,不然性命难保,他抓住景行的衣服:“万分感谢道长的救命之恩啊,那房间我可不敢再住了,我要住道长隔壁。”
景行笑着安慰他,可将军还是不信,重新找驿倌要了个房间,在景行隔壁住下。
闹剧平静后,驿倌送进来些包子和菜,我掐开包子一看,里面是肉馅。
沈岸没有动筷子,从包裹里拿出干粮在吃:“这个驿馆处处透着诡异,东西最好别吃。”
我点头:“今天晚上还是委屈一下吧,明天去镇子上再吃些好的。”
夜深,外面呼呼地刮着风,沈岸躺下准备睡觉,我在外榻上打坐。
一声尖叫将我和沈岸都惊醒了。
怎么回事?
一道影子掠过,我追到屋外,什么也没瞧见,驿倌慌慌张张的跑来问怎么了。
“将军。”这声是景行喊的。
驿倌连忙向将军房间跑去,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衣角处很小的一块颜色更暗一些,像是被泼了水,但是我很确定,那分明是血。
屋内,景行抱着将军的尸体目瞪口呆地在地上坐着,遍地都是血迹,将军睁着眼睛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妖怪分明被抓了。”
站在一旁的景和皱眉道:“有妖气。”
对,的确有妖气,很浓重的妖气。那只小雪妖成妖不久,身上的妖气并不是很重,但这时妖气冲天,如浓雾般袭来。
我颈间一凉,是雪,一片一片落下,雪花越来越大,不一会屋内就积聚了半指高的雪。
景和大喊:“何方妖孽,还不快现身。”
他掏出一张符篆,“啪”地印在地上,金色的八卦阵纹腾气。
一声尖锐笑声在屋内来回荡漾。
“小小阵法,还敢在我面前卖弄。”从屋外飞来的一道法力狠狠地击在阵法中央的景和身上,景和一下子弹起撞在墙上,落在地面滚了好几圈。
“景和!”景行呼唤着景和的名字。
他吐了一大口血。我跑过去蹲下,按着他的脉搏,他的心跳飞快,再跳下去怕是会窒息而死,我拿出调息丸喂他吞下去,调息丸是神药,一粒下去之后,他的脉搏明显平缓下来,好在是修者,寻常人若被这么一击必定是五脏俱裂,而他只是受了点内伤,待调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到底是谁,快给我出来。”景行红着眼嘶吼。
“咯咯咯。”
门口蓦然出现一个冰晶般的女子,那女子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她一出现周边的事物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寒霜。
这才是真正的雪妖。
“含雪宗的弟子真是一届不如一届。”女子嗤笑。
“不可辱我宗门。”景行咬牙切齿,挥着拂尘就要上前搏斗,可是就他的那点道行就如鸡蛋碰到石头。
雪妖抬手一挥,景行就如落叶般飞出去。
冰屑如刀子一般向他抛去,若被击中,怕不是要被射成筛子。
景行呼吸一窒,在冰屑只离他一粒米的距离时忽然停了下来,化成一滩水散落在地。
雪妖这才看见了我:“你是谁,莫要挡我好事。”
我放下施法的手:“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随即灵力乍开,宏大的气场将雪妖震倒在地。
一道血迹从雪妖的嘴角缓缓流下,她艰难地起身:“阁下,我们无冤无仇,今日是我与这两个臭道士的恩怨,还请不要插手。”
“哦?”我笑,“那你与这两个小辈又有什么恩怨呢,今日我一直与他们在一处,并未发现他们有什么恶劣之处。”
雪妖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