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身形矫健的女人在高楼大厦间跳跃。
在她的身后,十几个黑衣男子紧跟。
其中一人喊道:“沈清,你逃不掉了!你的命是组织给的!”
疾风奔跑的女人突然停止逃亡,黑色清冷的背影直直站在一栋32米高的建筑上。
她缓缓回身,冷冷看着他们,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的命,从不属于谁!”
她凄凉一笑,慢步退到边缘处,张开双臂,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后倒去。
嘭!
那道灵活矫健的身影从32米的高空坠落。
“该死的!”
为首的男人急忙上前,俯身往下看——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砸碎了一辆白色的车,她嘴角挂着哀切凄惨的笑。
她终于——逃脱了组织的控制。
这种办法不高明,但在这一世,她没得选。
下辈子,她一定做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此时,某一偏远地区,一位面容惨白的少女正皱眉头,闭眼躺在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
“额~”
沈清感到全身一阵疼痛,轻吟一声,慢慢睁开了眼。
她那双棕色的眼眸四处打量。
她不是从楼上跳了下来吗?
这里是哪里?
是有高人救了她吗?
她带着满腹疑惑,撑起软绵绵的身子,环顾四周,看着这个陌生又破旧的茅草屋。
“这里,是哪里?”她揉着额头,偏头望向敞开的木门,木门上甚至还有被虫蛀的窟窿。
门外的人听见声响,朝她这方慢步靠近着。
她听觉敏锐,强忍着身体不适,身轻如燕地跳到梁上,警惕地盯着地面上的动静。
从她所在的地方望下去,一位面容疲惫、脸色枯黄的中年妇走进了屋,对方很迷茫地盯着空荡荡的被子。
良久——
妇人轻声唤道:“青儿啊,青儿啊!”
沈清更为震惊了,这个妇人居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是组织派来杀她的吗?可眼前这个女人孱弱无力的肢体动作,根本不像是组织里的人。
“你是谁?!”
妇人闻声,惊讶地看着四周,见四周无人,突然抬头,惊恐地喊道:“闺女啊!你怎么了啊!怎的蹦到梁上去了?”
“闺女?”
她重复着她对自己的称呼,棕色的双瞳写满了震惊。
她这才低头,抬起双手,竟发现自己身上的黑色皮衣变成了粗布衣裳!
这是——
她惊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低头看着满脸泪痕的妇人,似乎想从她那儿得到答案,但妇人只是满眼惊恐地看着这个突然能飞到房梁上的女儿。
她低声质问道:“女人,你是哪个组织派来杀我的?”
她的一席话,让这个千年前的女人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闺女啊,你胡说些什么啊?脑子摔糊涂了!哎呀!我该怎么办啊?!”妇人软弱地摔坐在地哭泣。
但她的眼中却毫无波澜,神色淡定地看着这个在地上擦泪的妇人。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少年稚嫩的声音,“娘!”
随之,这位声音稚嫩的男子出现在沈清的视线里:模样白净,身体薄如门板,穿着看不清原色的灰白色衣裳,头上的黑发比她之前还多。
沈玉见母亲坐在地上哭,慌忙上前扶起老母亲,“娘!你怎么了?”
梁上的沈清暗忖道:这又是谁?是这个女人的儿子吗?
“唔啊啊啊……”妇人抬起软弱无力的手指,让他看房梁。
沈玉这一看不得了,吓得脸色发白,喊道:“长姐,长姐你怎么了?”
长姐?!
她冷淡的眸子里满是狠戾的光。
还未等她跳下来杀了这两个骗子,马上又有一个更为年幼的女孩子走进了门。
14岁的沈柔随着母亲、兄长的视线望去,发现自己的姐姐跳到了房梁上,顿时惊讶不已。
沈柔也加入“唤姐大军”中,哭喊道:“长姐!你快下来呀!柔儿再也不吃鱼了!要不是柔儿闹着要吃鱼,你就不会摔倒,呜呜呜……”
“长姐,你快下来吧!”
她听着他们的话,微微拧眉,这个破破烂烂的家,究竟还有多少人啊?
她痴痴地问道:“我是谁?”
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是他们的长姐沈青,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沈清?
母子三人面面相觑,均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摔了一下,脑子摔坏了?
沈玉焦急地喊道:“你是我们的长姐啊!”
“啊?”她更是疑惑了。
她是他们的长姐?
她明明是孤儿啊!怎么会是他们的长姐呢?
沈母满脸关切地喊道:“青青啊,你快下来啊!”
老的一喊,两个小的也开始求她:“长姐!长姐,你快下来吧!”
她想要弄明白这一切,纵身跳下,稳稳落在了他们面前。
沈柔抓住她的手臂,开心地惊呼道:“长姐,长姐!你快告诉柔儿,你是怎么上去的呀?怎么长姐摔了一跤之后,你就像是有了武功似的!哇啊!我的长姐会飞啦!”
她睨着这个聒噪的小妮子,垂眸淡淡道:“武功?”
她是训练有素的特工,武功只是他们古代人臆想出来的产物,这种东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