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珍珠公主在李家闹出惊天动静,楚仪和三夫人杨氏一下午光忙着善后了。 等到晚间睡下,楚仪累的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还是采薇与荷衣两人哄着她去洗漱了,才将人收拾清爽。 今日之事楚仪总有些不放心,本来只不过是想试探试探这珍珠公主,没想到这位是自己把自己给彻底解决干净了。 可若说干净,送到宫里到底算不算得干净呢。没亲眼见到那怪物咽气,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稳。 正当楚仪昏昏欲睡之时,有人亲亲抚了楚仪面颊两下,楚仪累得不想睁眼,可是嘴角忍不住上扬,暴露出心中欢喜。 陆清辉知道她今日累得很了,也不叫楚仪起来,只亲亲坐在床沿,拿起扇子一下一下为楚仪扇风。 “今天我是不是特别勇敢?”楚仪闭着眼睛问他。 陆清辉瞧她这样累了还要同自己说话,笑着轻声说道:“当真是可称得上是京城第一女侠。” 楚仪被陆清辉夸张的形容逗笑,故作神气地说:“兄台谬赞,今日兄台之剑法亦让我等敬佩,不知师承哪位大师,好让在下也去学习学习。” 陆清辉手中扇子不停,继续陪她打岔:“吾之剑法,承字吾父,家有祖规,不传于外人,看来只有等女侠嫁入我家中之后,才能教你了。” 楚仪笑了起来,又问道:“你说得轻巧,你母亲那里现在怎么说。” 陆清辉“啧”了一声,故作埋怨说:“此时气氛甚好,做什么要提煞风景之人,还是老样子,在家整天叽叽歪歪,没什么人理她。” 楚仪知道这事不急于一时,所以也不再问陆清辉,点到为止希望他自行领悟。 “还有一事,我总放在心上,按照前世的日子算,陛下过几日就要借钦天监之口举行封禅大典,我一直未曾与你细说,前世封禅大典你父亲遭遇刺杀因中毒剑而英年早逝。” 楚仪说完这句话不再插科打诨,而是睁开眼严肃地看着陆清辉,想要知道他如何应对这件对他们影响重大的事情。 陆清辉面不改色,嘴角似笑非笑:“我和你保证,这次封禅大典一定不会有事,我们要做的是从现在开始,到陛下驾崩的每时每刻都得小心。” 楚仪不解:“难道你所梦见的前世和我所经历的前世并不一样吗?” 陆清辉摇摇头仔细分解给楚仪听:“当初陛下求取你姑姑却待你姑姑并不好,你觉得是为何?” 楚仪当然知道:“无非是借姻亲关系捆住我祖父手中兵权。” 陆清辉笑着用扇子点点楚仪鼻尖夸奖道:“浓浓聪明。” “当今陛下在外以“仁”之名著称,可“仁”之一词也可以是优柔寡断,意气用事,软弱无能。你觉得他清楚自己的这些缺点吗?” 楚仪思考片刻点头说道:“他好歹是皇帝,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呢?” 陆清辉又说:“的确他知道,所以他拼命想办法找到能弥补他这些缺点的力量。” “你祖父、我父亲都算。” “当他的地位稳固之后,他又觉得这些人碍事了,所以你祖父在西北继续守边,这辈子怕是回不来了,如果他敢回,你李家在京城的三房人命朝夕可全部挂在城墙之上。” 楚仪瞬间睡意全无,母亲明明说过是祖父是放不下西北的百姓才自愿去守边的。 陆清辉今日想着把这些事情说开了,就继续道:“我父亲他赶不走,一是因为没什么合适的借口,二是他要给他子孙铺路,一个忠心耿耿还带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当然更合适,三是我父亲被推得越高,不用他出手自然会有其他人递刀子。” 楚仪有了前世的经历,自然不会觉得这些不可置信,却依然还是有些心寒。 “那你又为何肯定,封禅大典不会有事呢?” 陆清辉晃了晃扇子,颇有些诸葛先生的味道,说道:“小傻瓜,今日妖女变异这事儿,妖怪刚降伏宫里就来人了,你觉得若不是提前有人通报,那位会不会这么快就知道,还有这等妖孽如果是我必得立刻斩杀以永绝后患,而宫里的人特地说不要杀她,这就是不对劲。” 楚仪后知后觉醒悟过来:“他想让这妖物为他所用。” “可是陛下要什么呢?这天下有人替他守着,风险有人替他扛着,他的太子也已经成年。” 陆清辉看着楚仪的眼睛说:“若是有人告诉他,他的江山要亡呢?转世重来之人不止有你。” 楚仪现在是终于明白了,气得猛得捶了下被子:“当时就应该当作没听到那太监的吆喝,杀了那东瀛妖女才好。” 陆清辉揉揉楚仪的手安慰道:“你杀或者不杀都是不符合他心意的,倒不如顺了他的心,我敢断定,他活不了多久了。” 楚仪见陆清辉言之凿凿的样子,都起了八卦的心思,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早就布置好了什么,不然怎么能这样肯定?” 陆清辉摇摇头故弄玄虚道:“七小姐赏小生一样东西,小生必定如实告知。” 楚仪觉得面前这人开始不怀好意了,捂紧了被子问:“要我赏你什么?” 陆清辉挑了一下眼睛,坏笑着盯着楚仪:“七小姐香吻一枚。” 楚仪好久不与他亲密,正说正经事他忽然来这一遭,顿时红了脸。 别过脸去,还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