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巡逻的保安也早早结束了巡校,真田弦一郎就这样被拦在了校门口,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啊!你是时江的那个...朋友?”夏川惠子本来正和男友在附近吃饭,隔着雨帘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肩上还背着网球球拍的少年,正是之前把时江赭野带回去的那位“竹马”。
她看了一眼少年空落落的身后,立即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时江不是说给你发了INS消息吗?”
真田弦一郎立即点开INS——这个软件还是时江赭野给他下的,美其名曰“弦一郎也要多尝试这些时下流行的东西嘛”,但他一向嫌这些流行的软件用起来麻烦,联系人列表更是只有时江赭野一个人。
因此,他的视线粗略扫过那行短短的消息后,只觉得太阳穴一跳,额前青筋隐隐发作。
这家伙...实在是太松懈了!把人身安全当儿戏吗?
真田弦一郎向保安出示聊天记录后终于进了学校,他立即板起脸大步走向了孤零零的综合活动楼,果然在幽暗的夜色中看见一抹被雨晕开的灯光。
他推开话剧社活动室大门的那一刻,时江赭野正撑着下巴坐在窗边往外看——窗口正对着一棵生长旺盛的树木,叶片被雨滴打得“滴答滴答”作响,她就这样乐此不疲地盯着这片贫瘠的风景看了整整一个小时。
好像游离于世界,随时准备消失一样。
真田弦一郎莫名想到那次独自在校门口等时江赭野的感觉——孤独,无所事事,但至少不是漫无目的的等待。
…时江赭野好像总是有办法让他发不出火来。
他屈起指节,敲了敲敞开的大门:“...走了。”
正坐在窗边数着叶片的少女回过头,不仅没有对竹马的姗姗来迟抱有丝毫抱怨,反倒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欸...我以为弦一郎会说:‘太松懈了,把自己的安危视作儿戏像什么样子’。”
被戳穿心理活动的真田弦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