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烟一天没收到景淮的消息,她很清楚景淮大概率是想躲着她。
所以她就直接去公司大堂等他,还确保自己坐在一眼就能被认出的位置。
但没想到这一等就到了晚上十点,谈烟猜到景淮是个工作狂,却没料到是这么自虐的模式。
不过也好,侧面说明她住过去会比在家自由多了。
景淮和秘书从电梯出来,整个大堂的灯都暗了,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儿打着哈欠的谈烟。
谈烟正努力睁着模糊的睡眼,可抵不住困意一个劲眼皮发沉,一个劲拍打脸颊提神,呆呆的样子竟然还有点可爱。
景淮转身和秘书说:“你先走。”
秘书欠欠身:“好的,景总,那明天开会需要的资料我晚点传给您审阅。”
“顺便把今天人事部最新筛选出的品牌经理候选人名单发过来。”
“好。”
秘书好不容易能开溜,立马脚底抹油。
谈烟听到脚步声,偏过头先看到了一双牛津纹的黑色皮鞋,再往上是景淮关怀的眼神。
她的眼睛都要被泪水糊住,现下好像自带了滤镜,将景淮的脸都打上了水纹波光的暖意。
景淮刚想开口,就被她抱了个满怀。
她扑到他怀里,弄皱了他的西服,湿哒哒的泪还蹭在他胸口,不管不顾的样子实在不讲道理,但声音却叫人心疼:“你不来找我,只能我去找你了,我现在又累又饿的,你得负责。”
“好,我负责。”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景淮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今晚注定会发生点什么,但是她主动的,不算破了他的戒。
只是他依旧警觉地观察着她的细微动作,谨慎如他,不管处于何种境地,都不会被人带着走。
上了车,谈烟乖乖的端坐着,大概是知道自己今天来的唐突,扭头望着车外,安静地不出声,车里只余下景淮指腹敲击手机屏的声音。
谈烟这会儿浑身毛孔都是张开的,她想着这一段路是唯一能休息的时候,接下来的每分每秒都会是演技比拼。
景淮住得离公司很近,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他的公寓在顶楼,三百平的一梯两户,一整层都是他的,包括三百六十度的豪华江景。
谈烟被他牵着上了电梯,电梯速度很快,她耳膜边开始出现轻度的耳涨。
景淮好像说了句话,谈烟没反应过来,他附耳过来又重复了一遍:“想吃什么?”
谈烟却脱口而出:“你。”
景淮松开行李箱,将她框在分寸之间动弹不得,倏地吻上她的唇,游刃有余地深入,慢慢厮磨着,去勾她的舌尖。
他的吻技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仿佛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向她挑衅。
唇齿碾磨间,谈烟听到他低回的声线在她的耳畔摩挲着:“还敢乱说话么?”
谈烟红了脸,摇摇头。
电梯门开得很是时候,狭小的电梯内已经容不下呼之欲出的浓稠□□。
景淮领着谈烟进门,告诉她大门密码,进门后又带着她绕了一圈参观布局,最后将她安置在离他不远的客房,是和刚才电梯里判若两人的态度。
绕过玄关,偌大的客厅被黑白的工业风包围更显冷清,除了落地窗外的夜景霓虹渗进来些许光亮洒在贝西斯坦的三角钢琴上,屋内再没有半分烟火气。
虽然用了些暖色的油画和射灯作陪,也没法将整个环境拉回人间。
安置完谈烟,景淮的秘书正好发资料过来,他回到书房继续忙碌,给了她几个餐厅的订餐电话。
这就把她打发了?谈烟无奈地抽抽嘴角。
她打开灯,客卧的布置和外头大相径庭,窗帘是温暖的藕色,用的床单被褥都是淡粉的,连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和护肤品都是成套排列。
床上有她喜欢的玩偶靠枕,电脑,电视,Switch,VR眼镜,所有娱乐设备应有尽有。
她轻叹:“装得还挺像。”
景淮大概早就猜到她会搬过来,这是都准备好了,等着她上钩。
他倒是挺会兵不血刃,一个吻和这满房间的布置就打算劝她安分。
可惜她一点都不怕。
她要完成计划,跟睡他不矛盾,所以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客卧没有配浴室,最近的浴室在拐角处,但还有更近的,就是景淮的主卧。
谈烟大喇喇地带着自己的情趣睡衣和洗漱用品过去,还哼起了小曲。这个澡她得慢慢洗,洗到景淮回来为止。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后,她从按摩浴缸出来,擦干身上的水,抹上淡香水,换上精心准备的睡衣,站在镜子前吹干长发。
她故意开着浴室门和房间门,估摸着景淮在书房能听见。
头发吹到一半,发尾有些毛躁,她停下来梳理,顺便抹了点护发油,继续吹的时候顺便端详镜中的自己,终于找回点当年在阿姆斯特丹的样子,糜烂但自由。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丝毫没感觉到身旁多了道身影。
景淮已经在门边站了会儿,他很想知道是谁给谈烟挑的衣服,这些布料从上到下什么都没盖严实,若隐若现的倒是勾得人人愈发想看清里头包裹的精华。
她的身材太有料,平时一点都看不出,胸大腰细,挺直的脊椎延伸到翘着的蜜桃臀,这线条配上后背的半透明蕾丝,是能让人血脉膨胀的程度。
雨果说人有□□,这□□同时就是人的负担和诱惑。
人拖着它并受它的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