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啦[爱心]
我的路先生,往后余生,多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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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姜云盯着手机屏幕,瞠目欲裂,震惊出声。照片中两人郎才女貌,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要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好一对天造地设的好夫妻。
问题不是这,问题是——这,这……这他妈是她的新老板!问题也不在这,问题是这也是白秋的新老板,不对,最大的问题是白秋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和老板的关系,而现在,他们一日之间,昨天还在对着老板放花痴的白秋就晒出了结婚证。
嘶,棘手,棘手,实在太棘手了,等等,我棘手什么?姜云望向旁边的白秋。
“刚结完婚?”
“嗯。”白秋的眼睛亮晶晶的,淡定撸串 。
“和路老板?”
“嗯。”白秋眼里的崇拜藏不住,继续淡定撸串。
“嘶,啊啊啊啊啊啊啊 ”姜云抱头大叫。
白秋捂住她的嘴巴“别吵别吵,周围人看过来了。”
小摊不大,周围人已经被这里的动静惊扰,频频往这边看。
“你小子深藏不漏啊啊啊啊——呼,别别管我我要静静。啊啊啊啊啊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是谁你是谁……”姜云不停的喝冰镇橙汁,企图让自己冷静。
无、济、于、事。
“我还是难以平静!你们什么时候……”
白秋笑道“八年,我喜欢他八年。来来回回兜兜转转。而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陆间成一定是我的命定之番!”
在白秋高二的时候,便听说艺术楼有一个学生,天赋卓绝,有人花18w买他一幅画,重点是人才高二,据说长的还特帅。
膜拜大神膜拜大神膜拜大神白秋当时马上就跟着小迷妹一起去看看这位天才。
人太挤,没看到。
“你是没看到,喔那颜值,那拿笔的手,那十八万。告诉我上帝究竟给他关了哪扇窗!”“对啊对啊”“我倒贴我要嫁给他!”“啊啊啊啊啊啊太牛逼了我是不是甲亢了为什么持续兴奋”“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放着一位只能看不能摸的神仙来折磨我啊啊啊。”姐妹们抓狂。
白秋也抓狂“我要看,我要看,我现在立刻马上要看。”
这年白秋十八,遇到了同样十八的路间成。
白秋回家要经过一条小路,很偏,白石子铺满小路,上面落了几片金黄的秋叶,白秋静静的走,脑袋中想着刚才看过的几何题。
终于!她得到了最终结论——数学好痛。
她回神一瞥,定住。
她在转角遇到了天使。
天使手拿画笔,对着前方的银杏与麻雀写实画着,一会儿观察一会儿勾线,他画的很快,很专注。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都是他的,他手拿画笔,画作包容海川万物。
白秋的眼睛跟着他的手,看了很久很久,从麻雀尖缘到陆上的一颗小石子。
她的心怦怦直跳,悄悄离开。脑袋里不断浮现那幅画,那只手,那个少年。
“她们说的对,他真的,帅呆了。”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白秋想,她本来是不相信的。但路间成这三个字,确确实实,从里到外,渣都不剩的在第一眼印在了她的心底。从此,她的心里从此有了最柔软且不可告人的地方,十八岁的少女开始了青春最为美好的,艰苦卓绝的暗恋。我们穿透一切,在题海中偶然一望的天,上面似乎清清楚楚的刻着“路间成,我喜欢你。”这是少女心里最为深处的声音。
年轻人搞啥不好,搞暗恋。
可白秋就是喜欢他。白秋想,路间成这么优秀,她要想追上他,赶上他,也要优秀。白秋是诸多花中的一朵,但她要当最特别的那一朵。只有鲜花与掌声才相称,那她白秋就要当那朵鲜花。
白秋最终考上了本国最高学府——华苑大学。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华苑大学,碰到了她本该不该在这遇到的人——路间成。他本该在中央美院从事他的绘画艺术。
她惊讶,不解,却不能直接上前询问——两年,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切影子都仅仅只是在白秋的心中,脑海中,在白秋的一切中炸开,可是事实是除白秋以外,一切都寂静无声。
她会常常去艺术楼看,看他画画的样子。一幅一幅,他有专门的画室,画完就扔在地上,白秋都替他心疼。她常常一站便是几个小时,在这件偏僻的教室,偏僻的角落,就如同当年一般。
她觉得她整个宇宙都是陆间成。
有一次,路间成画完后出门,正好和窗外的白秋打个照面。皱了皱眉。
定住,白秋不敢动不敢动不敢动,拿出自己积攒了大辈子的冷静,微笑问道:“同学,啊,打扰了,我想找一下你们系的张主任,呃……就在这栋楼,但我好像不小心迷路了,看你在画画不好意思打扰你,咳,你知道他的办公室吗?”
“张主任。”路间成似乎思考了一下,很认真的回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个人。”
“啊哈哈……是吗?没事没事,可能是我弄错了,我再回去问一下。”说完飞快逃走。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心脏要从嗓子跳出来了啊啊啊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手同脚走的啊演技会不会太拙劣了啊可是他跟我说话了诶。
路间成疑惑的看着耳朵红的快要滴血的陌生女生。低头沉思。
白秋修了经济学,人嘛,搞钱,快乐。
在白秋快快乐乐的来上第一堂专业选修课时,看到了一个本身似乎又不应该出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