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胖、李、李……”她不知该怎么叫合适。
“叫我李逸。”胖虎斜睨了她一眼,“马上开饭,后厨不允擅进,退出去!”
陆祁寒被赶出去,灰溜溜的去到大堂等着开饭。
酒楼的规模决定了员工的数量,光是一早上吃饭的员工杂役就多达二十几人。
一众人被分为两桌儿,掌柜的则是与几人单独一小桌儿。
陆祁寒忙活了一夜,精神处于高度紧张可把她累坏了,在饭桌上开始胡吃海塞,也不在意什么偶像包袱了。
趁着吃饭的空档,她开始扩充对世界的认知。
陆祁寒:“统哥,给我调一下我所在地的全部信息,和当地哪些有影响力的人,再背调一下掌柜的和那个胖虎。”
系统:“好的,现在为您调取。”
……
系统:“您现在所处鄂朝-钟州,建朝第96年,当朝皇帝董胤玄,在位第22年;钟州是仅次于京城的第二大城,以歌、舞、美色扬名,多为达官贵人寻欢之地,也被外界称作“欢城”。”
系统:“此酒楼[柳巷院]是钟州第一豪酒楼,出入宾客非富即贵,掌柜的名叫:张春溪,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各种理由重新开业,欲盖弥彰,实则借由清理、扩张人脉。柳巷院作为权贵的枢纽,张春溪则是在其中内扮演着交际花的角色,地位被捧得不低。”
陆祁寒:“柳巷院里有没有灰色产业?”
系统:“这么说罢,柳巷院是钟州城黄赌毒的聚集地,之所以能存在至今,都是身后权贵保着,若失去了这个纽带,这些“君子”便没了遮羞布,所以被各方权势力保至今。”
陆祁寒:“这不黑涩会吗?!”
系统继续输出:“掌柜的张春溪,年45岁,原是京中人,丈夫武德早在二十年前因病去世,张春溪一手将两人共育的一子一女带大,后女儿遭富家子弟奸杀,她无力声讨案悬至今;儿子失踪下落不明。”
陆祁寒突然心生怜悯:“她还挺可怜的…命真苦…”
系统:“她剥夺了你52年的自由。”
陆祁寒:“这个恶毒的女人!”
陆祁寒疑惑,“她是怎么在这么惨的境遇种逆风翻盘的?如今能游刃有余的在权贵间窜梭,又担着上层社会交际花的头衔的本领?”
系统:“30岁那年是她的人生转折,在投河时被江家大公子江又沅救起,江又沅对大了自己11岁的张春溪一见倾心,但江家认为她克身边人不让其进门,江又沅就在钟州给她盖了这酒楼在外养着,定时离京跑来看她,十五年如一日,二人情谊十分深厚。”
陆祁寒两眼发直,“我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就是真爱吗?”
系统:“不懂。至于您说的那个壮汉胖虎,本名李逸,年27岁,是几年前张春溪捡到的乞丐,现在算是酒楼的护院保镖。”
陆祁寒整个儿听下来只感觉脊背发凉,忙啃了两口馒头,她自觉涉世未深,但她周遭的人个个儿不是省油的灯。
“我还是个孩子啊!这么一听,这钟州是最乱的地方!都是我碰不得的东西、惹不起的人,太可怕了,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
系统:“世界认同您的一身浩然正气,不然怎会将你降落至此,这世界还得交由遵纪守法的青年来拯救!”
“………”
系统:“陆女士,请为建设美好社会而添砖加瓦!”
“………”
李逸因琐事,现下才赶来吃早饭,好巧不巧,只剩下陆祁寒身旁的位置还空着。
他坐下时,陆祁寒正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接着起身用筷子扎了个馒头又坐了回来。
“没规矩。”李逸没看她,但在座的都知道他在说谁。
陆祁寒瞥着李逸的侧颜心里直骂娘,真是丑人多作怪。
她放下馒头佯装委屈,向众人解释,“实在是离我太远了,人家够不到,坏了规矩,惹李逸哥哥生气了,我还是…不要吃了吧,哥哥莫要怪我,下次不会了……”
她一句话下来态度诚恳又内疚,成功将矛头转向李逸,锅甩得一干二净。
在座的都在为陆祁寒说话:
“不是李逸,你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干嘛。”
“是啊李哥儿,看把人委屈的。”
“就是,人家初来乍到的,咱们慢慢教就是了。”
李逸没吭声闷头吃着饭,但拳头已经在桌下紧了拳。
系统:“陆姐真绿茶,好一招儿以退为进,佩服!”
陆祁寒心情大好,大口大口吃着,还不忘敲打一旁的李逸。
她用着仅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一脸若无其事道:“是不是你太猥琐、被掌柜的发现了?都不许你同她一桌儿吃饭?”
李逸气得当即啪的一声撂下筷子,“不吃了,饱了!”
众人皆看了过来。
陆祁寒马上摆出委屈模样,她抿了抿嘴,不舍的也撂下筷子,。
一桌儿人又纷纷为陆祁寒打抱不平:“这脾气怎么这么大啊,还说不得了。”
“拾玖姑娘,你吃你的他就那样,天天摆个臭脸不知给谁看。”
陆祁寒继续点火,“肯定是我没做好,惹李逸哥哥生气了。”
还未走远的李逸闻声动了动耳朵,牙都块咬碎了,他心一横,猛地回身,从后面捞过陆祁寒的领子。
“你也别给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