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离开,不然还会有女鬼过来纠缠你!”说着,安允媛扔给项层韦一个气球模样的东西,“万不得已,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可以用它当作飞行器使用。阴界的制度苛刻,我冒着被惩罚的危险,谢露天机,你们阳界的人生命太脆弱了,不管你是平民还是总统、首相、大明星,你们都逃离不了死亡。阴界的关系网复杂,处处充满了黑暗,阿茜的奶奶是修罗长,伯父又是天界兵马大元帅,犯了错有她的爷爷、奶奶和伯父为她撑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尤其是那个处处袒护她的奶奶。我与人家的身份不同,她有靠山,可以一步登天,在地府当美差,吃香的喝辣的,身后还有一帮人拍她马屁。我却截然不同,处处小心,到处流浪要饭,看人家脸色。你快走吧,不要听不进去,虽然我听冥界一个当差的说我和你的尘缘未了,可是有什么可能呢,你我阴阳相隔,哪里还有未了的尘缘!阿茜说的没错,我已经成为冥界的小鬼了!”
“我不相信,记忆中的你,明明是一个有血有肉,活蹦乱跳的女孩,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还没有实现人生梦。”
“我亲爱的阿韦,我们的尘缘已尽。我不能与你多说了,不然阿茜恼羞成怒,会更加强迫你!对不起,阿韦,在人世间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与你长相斯守,但愿来世我们能够相会。”
安允媛的话刚说完,天地之间便狂风骤起,荒芜的草丛和密麻的高梁苗随风摆动。布满荒草的小路上,不断窜出一只只黄鼠狼,它们恶狠狠狠地瞪着项层韦嚎叫着,天空中的残月在飞速飘动着的乌云中时隐时现。此时,安允媛坐在丘房上,她的黑长发和浑身的红风衣在狂风中乱摆,丘房前长长的白帆在她头顶上面时起时落。她愁容满面,张开樱桃小嘴,扭转着头对项层韦说话,项层韦知道她想要对他诉说什么,他就侧耳恭听却无法再听得到她的声音,她见他听不到,她的眼神中显得倍加焦急,她的双手在向他挥舞着。她想要对他表达什么呢?他无法听得到,心有灵犀的他,还是从她的眼神中判断到了她的意思:他似乎感觉到她在催促他快点离开,如若再不离开,可能会遇到麻烦。她为了保护他,泄露了天机,虽然她已经不在人间了,但她和他的深情已经触动了她的阴魂,使她无法把他忘记。为了他,她不在乎受到阴间的惩罚。她的眼神仿佛还在告诉他,她只是一个小鬼,她想要保护他却到了无能为力的地步。他好想一下奔跑到她的面前,把她从恐怖的丘房上面拉下来,然后拉着她一起离开恐怖的丘房地里。很无奈,他的脚步就是不听自己的使唤,无论怎么努力奔向她,他的脚步仍在原地踏步,他呼唤她,声音却很沙哑,沙哑的喊不出来一点点声音。正当他万分焦急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旋风向安允媛吹了过去,旋风的顶端连接着天空的乌云,乌云的下方席卷着枯叶和几个花圈,更可怕的是旋风中的每个花圈上面坐着一个面孔狰狞,牙齿外露,头发散乱的老太太。
面对这一幕,项层韦浑身哆嗦了一下,他心说不好,凶多吉少,可能是因为安允媛泄露了阴界的秘密,惹怒了阴间的鬼神,遭来了报复,看来只有趁其不备,砸到她们坐的花圈,让她们摔倒在地,才能使安允媛不被她们抓到。他灵机一动,伸手从地上捡了几个大泥块扔向坐在花圈上的老太太,真是奇怪,几个大泥块全都飞向了中间的一个老太婆,老太婆惨叫了一声,花圈飞出了旋风中,随即摔倒在地上。老太太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她十分恼怒,对着项层韦伸出了老鹰爪子一样的手,狠狠地指着他。其他几个老太婆见状,立刻都从旋风中的花圈上面跳了下来,别看她们面色看似苍老,一个个动作却十分敏捷,她们不由分说,奔跑到安允媛面前,抓住丘房上的安允媛,掀开棺材盖就把安允媛填到了棺材里,安允媛挣扎着把手从棺材盖的缝隙中伸了出来,她哭喊着“我不要,不要呀,你们无法无天,想干什么?”
几个老太婆阴险地笑道:“我们就是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阻挡得了我们!你这个黄毛胖丫头,不让你受点苦,不好好惩罚惩罚你,你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竟然敢向凡人泄露阴间的秘密,你们人鬼情未了吗?看我们怎么惩罚你,等会再收拾你的那个小白脸!”
“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都是我的主意,不要责怪他!”安允媛一边哀求着,一边向项层韦摆手,“层韦,别管我,快些离开,你有阴阳囊飞行器,记住口语。只要不被他们的手抓住阴阳囊上面的气垫纽扣,你就能逃脱。你快走,她们不会放过你的,别管我了,乖,听话呀!”
项层韦焦急地答道:“我不可以丢下你,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我都不能离开你,我要带你飞走!”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年轻就死掉!你要替我感受美好人间的幸福生活,对不起,今生不能与你牵手在雪夜中感受那悠扬动听的笛声,更不能与你走进幸福的婚礼殿堂了,但愿来世我们能够再次相遇相爱!你可以逃脱他们的追杀,记住,你有阴阳囊,记住口语!”
“住嘴!”几个老太婆砸她的手,同时把她推进棺材里。她拼命地抓着棺材盖的边缘,不恳松开手。她的两只手被砸的血肉模糊。安允媛已经到了肋皮力尽的地步,她在痛苦中挣扎着。此时,金童玉女从远处飞快地跑了过来,他们不顾一切地呵护着主人,用力掀棺材盖,可惜他们力量太小,斗不过几个老太婆,最后被几个老太婆扔出了几丈远,他们疼的在地上哇哇叫。
项层韦无法走上前,伸手再从地上拿土块,无论如何也扔不远了,明明是土块,扔起来却如纸张,不进反而退回来。项层韦心急如焚,他多么心疼安允媛,无奈的他,只好呼喊安允媛,
“允媛,你把手伸进棺材里吧,再不伸进去就会被他们砸断的!”
“别管我了,你快走,不然兄多吉少!记住我的话,好好替我活着,我爱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