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这弥漫的雾天,像是鬼魂游动,庙宇里怎么会有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快走,说不定是那个坟场丘房里的死人变得鬼!”
项层韦说道:“闭嘴,你又在忽悠,如果有鬼的话,你早就被丘房里的鬼弄死了,你还能离开坟墓地?我这就进去看看!”
安允媛说:“层伟,我陪你!”安允媛随手从地上捡了一个土快,牢牢地抓在手里,跟着项层韦走向庙宇。天色虽然已经亮了许多,但是屋里的迷雾让佛像显得格外神秘。安允媛和项层韦小心翼翼地走到庙宇里。
“你是哪位姐妹?”安允媛问道。“我发现你了,快点出来,我们是人,你不必害怕!不然我向你扔土块了?”
“别别,我不是鬼!但你们真的是人吗?”佛像后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当然是人了,因为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安允媛回答着女子。
“那么,荒山野岭的,你们怎么会出现的?”佛像后面的女子仍旧躲在佛像后面不敢路面。
安允媛说:“那你又是怎么出现的,你叫什么名字?你这样躲在后面,能吓死人,快出来吧!”
女子露出头看着佛像前的他们。“我叫劳莉莉,走路迷失方向了,荒郊野岭的时候,发现有个带着帽子,看不清脸面的人追我,我吓得向前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这座庙宇,我就躲在佛像后面,后来那个怪人找到了庙里,看着庙里静悄悄的,就离开了。我在这里呆了快一个小时了,外面的雾实在是太大了,我不敢走,你们不是坏人吧?”
“你说呢?”门外的静数字走了进来,“很幸运,你遇到我们了,出来吧!”
劳莉莉小心翼翼地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安允媛上前拉着他的手,安慰了一会,然后就要带着她一同离开荒山沟的庙宇。
静数字交代安允媛和项层韦,把男子与劳莉莉带出断魂岭,而静数字自己却不愿意离开。项层韦继续劝说她,让她跟着他们离开断魂岭山区,因为断魂岭太荒凉了。静数字实在拗不过安允媛的劝说,跟着他们,顺着狭窄崎岖的小山道,经过驱魂堆,走过驱魂桥,又越过几座山丘,来到了洛尔瓦山村的西村头。偏僻的洛尔瓦山村,在云雾中显得更加冷清了,如果不是村上的狗狗和鸡鸭鹅的叫声,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这荒山野岭中还有一个小山村。
到了洛尔瓦的西村头,静数字再也在也不愿意进村子里面了,她对项层韦说,山村里的人对她的遭遇很是同情,只是不敢接受她,尤其是几个九十岁左右的老年人,她们出生在晚晴时期,没有读过书,思想非常封建和顽固,她们几个还是裹脚的老太太,她们总是说她装在棺材里了,是鬼变成的,不吉祥,不能进村。安允媛明明知道山村上的老人很封建,她一时间感到无可奈何,但又没办法立即说服她们。古言道:“曲士不可语于道者,束于教也。”她们原本美好的童年被那个不堪的、可悲的年代剥夺了,导致了她们没有文化,顽固的思想还根深蒂固,一时半会没法交流。但愿他们二个人能够说服村里的老人,使她们改变陈旧的思想,不然悲剧在今后还会发生。
安允媛充分了解了静数字的思想状况和忧虑后,先是到山村里召集了一些出过远门,见过世面的新时代的青年人,以及读过书,具有一些文化程度的中年人,向他们贯穿科学思想,解说无神鬼论。他们还结合自身经历,举出大量的事例,从一点点详细说起,把人的生理结构和出生入死都说成是自然现象,说的村民连连点头,表示要相信科学,反对封建迷信思想,好好珍惜生活,珍惜亲人和朋友。
安允媛对村民进行科学教育后,就建议在山村里专门召集老人,向他们贯穿封建迷信思想的毒害性。在学习宣传无鬼神论的大会上,安允媛重点从几个裹脚老年人入手,讲述了她的奶奶也是裹脚的女子,走路不方便,什么事都干不成,走路还容易摔跤。她以一个八十年代新一辈女子的幸福为起点,向山村里的他们讲述了妇女终于翻身,男女实现了真正的平等,成为了半边天。新时代的今天,无论是各行各业,都有女性的影子,妇女已经成为了新时代的主力军,在新时代的浪潮里,变成了真正的“弄潮儿”。安允媛还说自己作为八十年代后期的女大学生,她感到万分欣慰,她可以了解浩瀚的美丽世界。她还说起了流利的英文,惹得村里一些初中生十分羡慕安允媛的英文水平,纷纷响应她说的崇尚科学,反对封建迷信。村里的老年人,在安允媛和项层韦的宣传引导下,重新有了一股崇尚科学,反对封建迷信的新风气。山村的人们表示,他们自己的做法太偏激太荒唐了,假如不是遇见他们,静数字的安危难以保证,山村人实在有愧。断魂岭山区实在是太荒凉恐怖了,那座庙宇,那个断坟崖,那三岔沟,茅草屋……真是恐怖至极。他们对不起静数字,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全村人,他们发誓绝对不再会有这种荒唐的思想,不再患重大错误。他们终于放下心结,肯接受静数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