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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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坐在一块尚算平整的石块上复盘自己一路来的见闻。信息量很多,但最关键的是要弄清楚‘它’是什么存在?
会是那个躲在帷幕后的人吗?
如果是它,为什么不直接以她来称呼对方?妾身这个自称很明显是女性。
难道在那些人面前它从没说过话吗?
荧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也因为这种原因来到这个地方的?
荧知道自己能够穿梭在各个世界,难道是在穿梭世界的时候被吸引来的?
还有那个庚辰,为什么要让自己到2250年去找他的未婚妻?
对了,之前那个五虎退说审神者是可以前往各个时空的么?所以庚辰便也以为看到这张纸的人是他的同僚,也能前往各个时间段,荧苦笑一声,穿梭世界她可以,穿梭时间段可不是她的本事。
这个时之政府荧就算逃出去了,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啊!
想了半天,荧对很多事还是一头雾水,比如现在很有多少人活着?她要怎么才能离开这?
那个三日月宗近说要跟自己说清一些事,但他人呢?
以及……荧看了眼脚下空无一人的废墟,纳闷地想:
被她打败后的人到底去哪了?一定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荧双手交叉抵在下巴,手肘关节放在腿部,皱着眉头回顾自己遗漏的地方。
从她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三日月宗近,接着是一群异化的付丧神,筵席上的众人,之后五虎退,五虎退,五虎退!
荧猛然想起她见过两个不同的五虎退,但其中一个没有实体!
那么,这些落败的付丧神和审神者消失的原因也就是他们本就是虚幻的假象,所以在被击败后才会消散无形。
只有这一个解释了。荧站起身来,拂去衣上的灰尘,迈步离开原地。走了一会儿,荧察觉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出来吧!三日月宗近,通晓一切缘由的人恐怕只有你了吧。”荧稳住身形,淡淡地呼出不见踪迹的男子姓名,她转身看向那突然现身的人,“真是难为你一路跟踪,这出戏可还入眼?”
那静立在纷飞的飘雪中俊雅男子仍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和光同尘,令荧惊羡的瞳孔,犹如夜空中孤悬着新月,高远不可及。
真是难得见到的晴夜呢!荧神思飘远,等着对方解释眼下的一切。
许久,三日月宗近终于停止这静默的对立,如神乐般朴雅深沉的声音在寒夜中传来:“我曾说过,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五虎退知道的只是其中一隅,我无意将无辜者卷进来。”
“你在说谎,”荧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无意义的套话,“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现在,那就说明你一开始就在等着我上钩。你想利用我完成一些你无法做到的事情,对吗?难不成我在你眼中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蠢货?”
荧面色发冷,不悦道:“把一切都交代出来吧!我既然来到这里,见到了这荒诞的戏码,就不会袖手旁观。如果你不知道该从哪说起,那就告诉我,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在哪?”
三日月宗近怔然半晌,像是第一次见到荧一样,嘴角绽开如春风般醉人的笑容:“你真的和我以前见到的人类很不一样,他们或许有你这样的实力,却没你这样的勇气和善良;有的像你这般乐于施以援手,却因为实力不济而被时局吞噬,移情易性,面目全非。我真没想到,你能在看穿一切后还愿意不计较过往,宽以待人。”
荧反而被夸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这只是因为我暂时无处可去,且无事可做罢了!而且……”荧看到对方头顶闪着光芒的感叹号,“直觉告诉我,你迫切地需要我的帮助,那么我就没有理由拒绝一个处于困境中,心中的渴望如此强烈的人的请求。”
无论对方是谁,荧在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她那短暂恢复的记忆告诉她,她曾经经常处理类似的事情。这个符号像是一种指引,引导她寻觅到那些迫切需要她的人。
三日月被这一记直球打得猝不及防,鬓边的金色流苏轻轻摇曳,但他到底是千年的老刀,很快收拾好微荡的心湖,转身笑呵呵地说:“那老爷子就不客气了,请跟我来。”
“诶——为什么要自称老爷子?”荧一边跟着三日月离开,一边询问。
对方爽朗地笑答:“因为老爷子是从千年前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名刀,当然是年纪大了的老爷爷喽,哈哈!”
“呃,嗯…一千年很大吗?”荧有些疑惑地表示:“而且看外表一点也看不出老爷爷的样子,我们还是同辈论交吧!”
三日月闻言沉吟道:“唔,嗯,也好,与年轻人交往还是不要那么拘束比较好。”
荧雀跃地响应:“对嘛!对着这样的脸,我也叫不出老爷爷啊!你叫我荧就行啦!荧小姐什么的太别扭了。”荧想起收好的那张纸,脸上笑得更加真诚,务必使眼前的人相信她的天真无害!
“那么,请多指教,荧。”
“你真是太客气啦,三日月。”客气得我都以为是真的了呢!荧又想到之前的事,忍不住问道:“三日月,你应该也是一名付丧神吧?你们付丧神是不是都挺暴躁的?一言不合就砸屋子的那种?”
三日月宗近前进的脚步停了一停,好奇地问道:“你对那些付丧神做了什么?”
荧很是无辜地摊手:“也没什么啊!我只是把他们做的事情说出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