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深可见肉,如今也只是有稍微凸起,和伤口愈合后结疤的色素沉淀。
凌寒宇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细长,仿若削好的葱根。
唐茵摸了摸凌寒宇右手虎口处的疤,想到这么一双好看的手,本该是上帝的艺术品,却留下了这么个疤,多少是有些影响观感了。
又想到这个伤疤是为自己而留下的,这样一想,这么多年凌寒宇带着这个伤疤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生活,日日夜夜看到自己受伤的这个疤,总该时时想起她了吧?
“你知道那天结账的时候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唐茵摸着凌寒宇的伤疤处,这个动作多少有些暧昧。
凌寒宇感到这处已经愈合了多年的伤疤被她这么一触碰,多少有些酥酥麻麻,倒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自己的伤口,就想把手抽出来。
却没想唐茵愈发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凌寒宇没能成功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就是这个伤疤,真奇怪,在棉城的四川人这么多,多少人说话带点四川的口音,这么多年我却似乎还是能准确地认出你来。”
“当初你一声不吭跑了,一去不回了,我都等不到你的消息,找不到你,谁知道眼前的是不是你?”
唐茵就这样握着他的手,跟凌寒宇四目对望,直直地看到他眼睛的深处,“但是我知道,如果是你,那么你身上一定带着这个印记。”
她摩挲了凌寒宇虎口处的伤疤,“这个地方曾经为了救我流过血,这个地方有个伤疤为我而留,这就是我给你盖的章。”
凌寒宇想要逃离,他开始用力,想挣脱唐茵的束缚,他感到了现在这个状态的危险,唐茵想跟他算旧账,想看到他层层伪装下的真实的他,想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一切。
然而今晚的唐茵异常地决绝,凌寒宇没想到一个女生也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凌寒宇,你在逃避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你不像从前那样对我好了?”
唐茵突然自己放开了他的手,突然蹲下来,抱头埋在□□,低低啜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