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宇回头看了一眼,“我不抽烟。”
“是吗,真可惜,”谭景辞收回了手中的烟盒,放回到口袋中,又顺手掏出了打火机,左手笼着烟,右手打火机“咔嚓”一声,快速点燃了这根烟。
他吸了一口,又朝着空气徐徐吐了一口烟,才道,“这学会抽烟可是男人走向成熟的标志,都说烟开路,酒搭桥。这酒咱们是喝过了,还以为有一起抽根烟的机会。”
他这话说得暧昧,倒像是说凌寒宇还不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凌寒宇没搭话,仍是绞着手中的螺丝,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唐茵不喜欢烟味,你还是少抽烟吧!”
谭景辞又吸了一口烟,随后后背靠在墙上,把烟深深吸入肺里,过了一圈后才从嘴里缓缓吐出来。
他想正经的时候,是可以装得百般的正经,一套西装一穿,发油一抹,发丝一丝不苟地梳成背头,那是真正的精英派头,再配上现在这抽着烟的慵懒劲,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即视感。
“我自然不会在她面前抽烟,”谭景辞抖了抖烟灰,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凌寒宇,“你这话说得奇怪,我为什么要因为唐茵不抽烟?”
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明白过来,“哇靠,你不会以为我对唐茵有意思吧?”
谭景辞脑瓜子一转,又觉得凌寒宇这么一根筋,也许想的是另一个意思,“不对,也可能你以为我对唐茵有意思?”
他看凌寒宇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却没回他的话,突然想到了一种更大的可能,“哇靠,兄弟,不是吧,这,你不会以为我和唐茵两情相悦吧?”
……
“这,兄弟,拉郎配也不带你这么玩的呀,”谭景辞感觉自己有负组织信任,他这明明是来帮唐茵探查凌寒宇的心意,顺带考察敌情的,怎么自己在凌寒宇这就成了唐茵的良配,凌寒宇这个男主倒是成了不配拥有姓名的第三人?
“你可千万别,我们俩,朋友能做,再往上那是绝对没机会,再说了,人家唐茵早就心有……”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凌寒宇,就看到凌寒宇本来垂放在身旁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攥紧了拳头,虽还是一言不发但却像在等着谭景辞说什么。
谭景辞微微向上扯了扯嘴角,但这幅度很小,又消失得很快,他满意地停顿了一会,才接着往下说,“人家唐茵早就心有所属啦,那就是她伟大的媒体事业,要为全人类的解放事业而奋斗。”
说着他还配合地做了一个起飞的动作,期待着凌寒宇有些什么表示。
不过凌寒宇只是像看着傻子一样,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一个人撑不起独角戏,谭景辞为了缓解尴尬,假装咳了咳,清了清喉咙,才道,“好啦好啦,不框你啦,凌大公子,不过说真的,这秀爷爷给我拉郎配就够我受的了。”
说着他往秀爷爷那边瞟了一眼,这一瞟不得了,那边的秀爷爷正笑眯眯地端详着自己的两个孙女婿一般,带着满眼的爱意和满意。
这一眼看得谭景辞大夏天的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了,但也只好配合地笑了笑。
转过头擦继续对着凌寒宇说道,“我来你这方小小的角落是想寻点清净的,凌大公子你行行好,不然我该转行拿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的个人信息,到街头拐角处的公园相亲角去谋生才对。”
谭景辞的描述过于有画面感,凌寒宇不知不觉就在脑海中想象出来了,想着谭景辞拿着块牌子,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在公园的相亲角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不知怎么的就笑出了声。
凌寒宇回头看到谭景辞还在看着他,才不好意思收起了笑容,“不好意思,你说的太好笑了。”
他回过头也看到秀爷爷慈爱的笑容,“你理解一下秀爷爷,他就是热心肠,孙女也正值婚嫁的年龄,所以看到你这样的一表人才的有志青年,才会想着赶紧给你根红线。”
“怎么,我是有志青年,你不是呀?”谭景辞揶揄道。
“不一样的,”凌寒宇又拿起了扳手,把窗纱飘起的一个位置固定住,“我不过是个在棉城讨生活的打工仔罢了,其实秀爷爷就是我的房东,也许因为帮秀爷爷他们做些小事他们会高看我一眼,但却不一定是他们心中的良婿。”
谭景辞敏锐地在凌寒宇的话语中抓取到了他不经透露出来的自卑。
“哪里会,就这几天,我来金水村多少趟,看到的要给你牵线做媒的,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凌寒宇摇了摇头,有几分苦笑道,“不一样的,其实你活得这么恣意,有时候我也很羡慕你。”末了顿了顿,“说起来,前几天我喝醉了,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还没谢谢你送我回家呢!”
凌寒宇自认唐茵这样的身形自然是无法把他从楼梯三楼送上去的,那那天晚上肯定是麻烦了谭景辞了。
谭景辞抬起头,带着几分诧异道,“不是吧?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唐茵送你回去的?”
他手中的烟已经快燃尽,许久没抽,烟上的烟灰积攒得有些多,谭景辞闻言将烟灰抖了抖,吸了最后一口,才缓缓道,“至于她怎么把你送回去的,那你还是问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