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道歉,“是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这副身体,有‘耙耙病’拖累,也挣不了多少工分不是?” 然后罗旋走到那位瘦高汉子面前,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细胳膊腿儿。 三位供销社的人齐齐点头,“嗯,你只是一位半大小子,算不上壮劳力。确实在生产队里,挣工分难!” 其中一位胖一点的人开口问,“哦,我听说,你还在上学吧?” 罗旋点点头,“我今年,就是一名光荣的高小五年级学生了”。 那位胖一点的人叹口气:“身体不好,还要上学,你要是靠挣工分吃饭,确实很难。” 罗旋点点头,“还是领导看问题,看的更加的全面。我只善于去抓黄鳝,所以捉甲鱼的事情,就只好托付给乡亲们去替我做了。” 还是先前那位瘦高瘦高的人,听了罗旋扯了一大通。 如今他总算回过神来,问:“我们还是说说,你钻公家的空子,买大量淀粉做粉条这件事情吧。” 罗旋闻言,不由在心里腹诽一句:就你事多! 这定性一坐实了,自己可就麻烦了! “什么钻公家的空子?” 罗旋瞪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门市上不是明码实价,在公开出售淀粉吗? 我们还以为公家既然在卖,那公家就不会吃亏。 咦~原来公家卖淀粉,不划算啊? 难道这是供销社销售科里面的人,工作上出现失误了?” 那位瘦高个的人,手里提着的猪皮公文包上面,印着【奖给xx年度,优秀职工】的字样。 而落款,就是红星乡供销社供销科! 罗旋这是反客为主,专门攻其软肋、只往对方不方便的地方捅。 等到罗旋这句话一出口,那位瘦瘦高高的人,不禁脸上一红! “咳咳咳,这个...这个啊,咱先不说这个。” 瘦高个咳嗽几声,然后艰难的开口道:“你家里存放着粉条,我们也看了。好像还有个4,5斤左右。那个戴大娘家的代销店里,好像也有个4,5斤粉条,对吧?” 自己的粉条早就转移了。 张大孃家里放了一部分,自己的空间里放了一部分。 他们现在来,能够在自己的石头缸里找到4,5斤粉条,那还是留来给帮忙盖房子的人做菜吃的。 他们能找到多少,才叫有鬼了! 罗旋摇摇头,“戴大娘那边有多少粉条,我不太清楚。我只不过是寄存在她那边,请戴大娘帮忙看看。” “如果有社员抓到了甲鱼,她就帮忙给人家一束粉条,免得别人费心费力的替我抓回来甲鱼,却一无所获。” 罗旋叹口气,“谁家也得养家湖口对吧,领导?帮一次可以,帮两次也行。我这个病,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 长此以往,不给人家一点表示,谁还会替我抓甲鱼呢?” 瘦高个点点头,“嗯,是这个道理。” 胖一些的人,此时插话道:“这样说起来,你是去抓黄鳝,然后去我们单位上买淀粉。然后做成粉条去换社员们手中的甲鱼,用来给自己治病。” “廖大队长同志、罗旋同志。” 胖子笑道:“我这样理解,不知道对不对?” 廖先明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唉,罗旋买淀粉做粉条这件事情,确实有不对的地方。” 胖子站起身来,开始给这件事情下结论:“不过呢,他的行为出发点是没有错误的、是情有可原的。而且买走淀粉的数量也不多,并且也没给我们单位上造成损失。” 胖子伸手,对罗旋歉意的一握,“这件事情,其实还是我们接到了你们生产队,一位姓窦的社员的反映,所以今天才来了解了解情况。现在看起来,也算不上什么事,要不,就到此为止吧!” 窦白军前几天,白天闭门不出。 其实,他晚上就会熘出去。 等熬到了天亮,窦白军先是去乡公所里,反映了一下有社员占用宅基地修“豪宅”的事。 但乡公所大致知道一些6生产队里的事情,所以没顾得上理会他。 犹自不服气的窦白军,便扭头又去供销社里,说罗旋在私自生产粉条... 所以,才有了供销社派人来了解情况这件事。 只不过窦白军当时并不知道,罗旋的淀粉,就是从供销社里光明正大的买出来的。 绝大多数社员平日里,一年到头都不会去买二两淀粉回来用。 能够想到用淀粉做粉条这个主意的,也就一个哑巴、还有罗旋了。 原本窦白军去供销社反映情况,供销社是要替他保密的。 但如今他已经进去了,再替他保密就没那个必要了。 此时,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的罗旋,心中不由叹口气:要收拾一个喜欢使坏的人,果然出手必须要狠! 亏得自己对窦白军没有手软! 如若不然,必定后患无穷。 最后,经过廖队长和供销社那三位,说明罗旋的实际情况之后。 那三位供销社的人当即表示:等他们回去之后,会向上级申请,每个月给罗旋特批30斤淀粉。 他们嘴里面说着是回去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