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包含的大道何其广大!道友,你可以去钻研其余部分,不必执着于此段...” “老道你说什么呢?” 罗旋扭头看着华阳老道,开口问:“钻研经义,哪有遇到不通之处,便绕道而行的道理?! 这就好比你若是肚子里顺畅,却偏偏遇到喉咙堵塞,你哪还吃得下后面的东西? 又如你小肠滞胀,嘴里还在往肚子里塞美食,也不怕胀死? 研究经文,一处不通,则百处都会出现纰漏。通则不痛、通则不痛,不将它捋顺了,又怎么能去研习其余?哪有绕过去的道理?” 华阳老道一言,不由也呆立在当场。 其实华阳并不是不能与罗旋辩经。 而且华阳老道浸.淫道家学说数十年,自有把握,能将罗旋给说服。 但问题就在于:罗旋说的这个“法”,后面还扯上一个“穷”字,才造成了现在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现象。 这让华阳老道,怎么敢和罗旋去深究此事? 事关重大。 稍不注意,华阳老命不保不说,恐怕连整个南华宫,都有灭顶之灾! 因此,华阳老道这才使出了一招“乾坤大挪移”,想把这个话题绕过去。 “无量寿佛。” “这位道友所言极是。华阳,你的修行不够,就不要在此和稀泥、打马虎眼,意图扰人视听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大殿帷幕后响起,“这位小友,可移步来我静室一叙?” 当这一道声音响起的时候,罗旋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如同涌浪一般,起了一阵阵的波动! 玉石? 罗旋心中大喜:不出所料! 这南华宫里,果然还藏着有好东西啊! 不过想想也正常。 传承数百年的南华宫,此时也就是大门上的铁钉、用做晨钟暮鼓的大铁钟,被拿去炼了钢。 而那一面大鼓,则被搬到永兴水库的工地上,用做给广大农民工鼓劲之用了。 但南华宫里面的典籍、其余物品,此时还没有遭遇劫难。 所以, 这观里的老道们手上留有一些好东西,真还不稀奇。 罗旋这段时间总是往道观里跑,就是想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弄点道家典籍保存下来。 另外,自己心中也是隐隐约约的,想来看看能不能淘到一点好货... 南华宫作为一家百年老字号,怎么可能没有几家狗大户,在财力物力上资助它呢? 如今罗旋听到那位神秘的老道开口,邀请自己前去听他讲经授法,罗旋心中不禁暗喜! 刚才自己绞尽脑汁,与他们谈经论道,其实就是为了让姬续远、华阳老道高看自己一眼。 要是自己总是和他们扯生活琐碎,姬续远这等人,又如何能够看得起自己呢? 要想得到点什么,先得融入他们的圈子里去才行。 “姬前辈,您可以陪同我一起去吗?” 罗旋问姬续远,“我只是一个无知小儿,俗心俗念很重。有很多事情,恐怕还得劳烦姬前辈,替我把把关才行。” 姬续远神情复杂地看了看罗旋,然后缓缓点头:“但愿你心存善良。哪怕罗旋你不能救人于危难之中,也不会行那落井下石之举才好。” 罗旋笑道,“我在姬前辈眼中,人品竟然如此不堪么?我确实是会为了一口吃食、一块布料,而手段百出。 但我们心自问,我自己还没有坏到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份上。 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咱还不会去干...其实,我本善良,只是大家伙儿没发现我这个优点而已。” “干系重大,使得我不得不谨慎。” 姬续远也笑道:“若是只关系到我这个老头子,我自可安之若素。但事关我南华宫存亡,老头子我便是粉身碎骨、事后被千夫所指,有又何妨?” 罗旋和姬续远的一番对话,华阳老道自然也能听懂。 姬续远这是在警告罗旋:不要对原本就处境艰难的南华宫,落井下石。要不然的话,姬续远哪怕拼着他的老命不要,也会嫩死罗旋! 而罗旋则是在向姬续远保证:老爷子,您想多了了。 我罗旋还没那么坏... 南华宫偏院众多、曲径通幽、古木繁盛。 在远离大殿的一处静室之中。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不,是罗旋和老道、姬续远在亲切友好的氛围里,经过一番坦诚交流之后... 已经秃顶、须发全白的南华宫退隐观主成茂老道,缓缓问姬续远,“外界风雨可还徐?” 姬续远低声道:“微风新云蓄,未雨速速归。” 成茂微微叹口气,扭头问罗旋,“这位小道友,那打谷机的制作者名单之中,真可署上我南华宫之名?” 罗旋点点头。 自己造出来的打谷机,以后对外会说成是南华宫老道、和自己共同改良而成。 然后, 南华宫会去铁器社,找人打造几台新式打谷机,并且将打谷机统统都捐献出去。 这样一来,南华宫就成了“支援农业合作社生产建设”的模范。 那就无异于给这些老道、连同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