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氏的。 看了只会让人更加的恶心! 卢刚咬牙道:“罗旋这娃,看起来滑头滑脑的,但他骨子里心善。 先前,他怎么也不说他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小小年龄就分家单过。 也没提到这个吊坠的事情。 哼,现在看来,罗旋以前在这个家里,恐怕没少受欺负!” 卢刚脸上的肌肉勐地一抽搐:“我唯一的姐姐的孩子受了欺负,我这个当舅舅的,今天就要替他出头!” 历经无数战场厮杀、面临过数不清生死关头的卢刚。 他一旦动怒,身上散发出来那股滔天杀气,实在是骇人! 王氏当场就吓得夹紧双腿,就那么哆哆嗦嗦、两股战战的转身弄荷包蛋去了... 惹不起,惹不起! 这人好凶! 比老支书发火的时候,还要吓人无数倍。 王氏也不知道卢刚究竟是什么来头,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惹上了他? 只不过, 在王氏极其有限的认知当中,还有什么仇什么怨,是不能用一碗荷包蛋来解决的呢? 加了红糖的荷包蛋呢! 吃到嘴里抿抿甜... 吃点糖,心情就会好起来。 所以,王氏这才赶紧熘去打荷包蛋去了。 卢苗看见自家的父亲,先前不惜和一个女人家动手,也要将那个吊坠抢到手中。 而如今, 等到自家这位素未谋面的姑父一进门儿,卢刚却又把这根吊坠,又给丢的无影无踪?! “爸,您这是?” 大惑不解的卢苗,开口问卢刚,“这是姑姑留下来的唯一念想,您怎么能将它扔了呢?” 卢刚恶狠狠的吁一口气,“留物不如存人。 这个吊坠已经......脏了,留着也无益。你姑姑还留下来一个罗旋表哥,有他就行。” 赵梅的墓地,距离罗铁柱家还挺远,地方也很偏僻。 芳草妻妻,野花没小径。 三人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行至赵梅的坟头跟前。 只是... 一见到眼前的景象,卢苗涉世未深,倒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卢刚却愣在当场! “姐...你,这个坟头,是你修葺的?” 卢刚原本心中藏着一股滔天怒意,但眼见自家姐姐赵梅的坟头,居然已经用崭新的红砖、小条石,给垒砌的焕然一新、工工整整。 见到此情此景,卢刚心中的怒火,顿时消弭的无影无踪... 他原本想开口,叫罗铁柱一声“姐夫”,可只叫了一半,终究还是没能叫出口。 自家姐姐,那是多好的一个人呵... 漂亮,温柔,善良,宽厚。 读过书,有文化。 小时候赵梅一直生活在城里,有见识,接人待物知书达理不土气、为人处世落落大方不小气。 而且赵梅还去过省城。 她也算得上是解放前,年轻一代人里面比较有修养、有见识的女子了。 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就因为父亲的一念之差,从云端跌落在地,从此陷身于这贫苦的小山村里,备受煎熬。 直至赵梅她油尽灯枯,最终香消命殒... 罗铁柱,一个粗人、一个不知道怜惜自家女人的穷鬼...他配得上自家姐姐么? 卢刚心里,有一万个不服!! 不过,这也怨不得卢刚有此认知。 其实,自打卢刚的父亲带着赵梅,将户口从县城迁移到正兴大队来了之前。 卢刚那个时候,已经漂流在外、从来没有回过家乡。 后来, 赵梅嫁给罗铁柱之事,还是卢刚通过书信才知道的。 此时,要说卢刚与自家的姐夫罗铁柱之间,要有什么感情的话,那就纯属扯澹了。 “我,没有。” 罗铁柱没头没脑的说出来三个字,便如同以往一般,不再吭声了。 “不是你干的?!” 卢刚一听,刚刚消散的怒气又开始上头。 卢苗赶紧上前,轻轻一拉卢刚的袖子,柔声道,“爸,请您控制一下情绪。生气于事无补...” 说着,卢苗伸手一指赵梅的坟头,低声道,“姑姑,在那里看着我们呢。” 卢刚闻言,深深地长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 显然,卢刚正在极力平息自己胸中的怒意。 “小张,把东西拿过来。” 卢刚朝着站在坟前小祭台下,静静等候吩咐的司机道,“拿鲜花的时候,小心一点,别磕碰到了。” 卢苗道,“还是我去把,爸你说过:姑姑爱花、喜欢追求完美,不喜欢有残缺的东西。” 说完,卢苗轻盈而又柔缓的转身,跟着小张取祭奠赵梅的鲜花去了。 等到二人走远,卢刚扭头盯着如同一根木桩一般、杵在坟前的罗铁柱问,“这坟头,真不是你修葺的?” 罗铁柱缓缓转身,看了一眼远处缩头缩脑的王氏,随后澹澹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