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借用”去了。 看电影,多稀罕呐! 后面直到7,80年代,农村里看一次电影,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更何况现在呢?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比当年剿灭了小老君、大老君土匪还要传播的快! 毕竟那边的土匪,距离正兴大队遥远,少有过来祸祸大家不是? 而这场电影,可是整个正兴大队成立以来,属于最为让人兴奋的大事件啊! 这不, 不少外村的社员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在赶往正兴大队的路上了。 有一些来得早的社员们,人家已经在村口外面,翘首以盼的等着呢! “呀,排面!” 丁大爷端起海碗,一边猛吃羊肉,一边啧啧赞叹:“还是咱罗旋办事讲究!看看今天来了多少人,咱生产队里的社员,谁也没落下,全都来了!还是罗旋有面子啊。” “那是!” 罗铁柱今天,居然也破天荒的开始和别人主动搭话了。 只见他举起酒杯,“滋溜”一口苞谷酒,然后砸吧嘴唇道,“这小子,就不是蜷在小水潭里的主!迟早得一跃上青天。” 自打上一次。 卢刚两父女,来探望过罗铁柱这个便宜姐夫、并且给他留下了120块钱的礼金之后。 罗铁柱在家里的地位,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如今罗铁柱的话,也和王氏脸上的笑容一样:逐渐增多了起来... 周大爷“咕噜”就干进去一大碗酒,然后一抹嘴,“满上!呃儿...这个苞谷酒没掺水,好喝!” 丁大爷笑道,“我看你是打算要把罗旋喝垮哟!上1块2毛钱的礼,硬是整进去3斤烧酒。 来来来,吃菜吃菜,羊肉汤!啧啧啧,一年到头,我们都没有闻到过这‘洋’气,来,多整点。” “唉,我就是沾人家罗旋的光、想贪人家的小便宜,才倒了霉,搞的贫侬这顶冒子没了不说。” 周大爷叹口气,“现在竟然连饲养员这个差事,都让给你了...你个龟儿子,硬是捡了个大便宜。” 如今的周大爷,他已经尝到了得罪罗旋的苦头。 但要说去埋怨罗旋吧,又似乎有点说不上:人家好心好意的给周大爷送来石灰,还贴钱请匠人给他家粉刷墙面。 而且还免费送了一些5手的旧家具... 无论怎么说。 人家罗旋都是在巴干巴肺的、给周大爷送好处。 只是命运不济呀! 房子刚刚粉刷好、家具刚刚摆上,还没来得及享受呢... 没成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个时候,乡公所里竟然派来了干事,要来复查自己的生活状况! 你说这倒霉不倒霉? 害得当时周大爷,说自己过得很穷、日子很艰难? 这样说的话,肯定是不对的。 那会涉嫌污蔑农业合作社毫无成效、那是在给生产队泼脏水。 说自己过得很富裕、很舒坦...特么也不对! 既然过那么富裕了,你还装什么贫侬?! 这不是混进队伍里的坏家伙嘛。 反正自打那一次事件之后,如今的周大爷也是彻底没了脾气,更是断了要和罗旋继续做对的心思。 论打,打也打不过,人家帮手多! 真要和罗旋干起来了,就连周大爷那三个亲生儿子,都不会帮他。 论斗,斗也斗不过! 脑子不行,歪招没那家伙多... 所以,认清楚了形势的周大爷,现在是化悲愤为酒量,只顾埋头苦喝! 他似乎铁了心,要把吃了的亏从酒场上给找回来一般。 ——要不然还能咋地? 以后周大爷还要在生产队里混,那不低头还能怎样,总得活下去是吧? 吃席之人,有人吃的兴高采烈、满嘴流油。 有的人吃的斯文,有的人吃的完全就没个模样,甚至很是...哎,一言难尽! “嗯,二娃,这个好吃!你憨啊,夹笋子做什么?快夹那块肉...不是这块,那块肥的!憨包。” 社员们严重缺乏油水,有些人一上桌,便没了吃相。 只见有一些婆娘,嘴里含着一大块肥肉,猪油都顺着她的嘴角直流了。 她的一双眼睛,还在死死盯着菜碗里的那些肉,“三儿,吃啊!先吃中间碗里的,自己碗里的谁抢你的?傻子。” “妈,我要吃那块兔子肉!” “想吃就夹啊,还不快点?!其实,你应该吃那块五花肉,兔子肉尽是骨头,不合算...” 种种荒唐场面,不一而足。 有人喝的满脸通红、只差没痛哭流涕。 “好酒啊!啧啧啧,也就是罗旋才舍得,花钱打这种8角6分钱一斤的苞谷酒!” 醉醺醺的王大爷一边大口大口的喝酒,一边啧啧感叹,“老子劳累了一辈子,也就年轻那会儿,去挑煤炭卖的那阵,才舍得打半斤这种好酒解馋。 它麻那个皮皮的,现在不让私人去挑煤炭卖了,老子连烧酒钱都弄不回来!” 丁大爷赶紧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