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都停止了挥舞,“怎么可能呢,爷爷?罗旋怎么能把人家的钱,给拿回来?” “粮食!” 拓石展老神在在,“社员们手头上有了钱,会去干什么?买粮!” 拓海丽奇道:“就这个代销店里面,每个月卖出去几百斤粮,几十斤粉条,那才能够收回来多少钱?” “海丽啊,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拓石展笑道:“咱且不管那个神秘的大粮商,他究竟是什么人?就说只有罗旋和他单线联系。 假如一斤红薯,罗旋是1毛2买回来的,他要是倒手1毛5卖给别的生产大队。 别人都得抢着要不说,最后还得对他说一声谢谢哩!” “啊?” 拓海丽大惊:“不会吧,罗旋他会在这些方面去赚钱?” 拓石展道:“我看完全有可能。现在青蛙市场上,一斤储存状态良好的红薯,已经能卖到1毛9了。 上一次,罗旋是以1毛5每斤的价格,卖了2万斤出去。 海丽你想想,罗旋就是把价格提高到2毛,那些大队都得抢着要。 要不然的话,青蛙市场上谁能拿的出来,这么大批量的粮食?” 拓石展他们,只以为有一位真实存在的神秘大粮商。 只不过, 那个人似乎只和罗旋单线联系,从来不会假手于别人。 拓石展他们有这样的认知,其实也正常:以他对罗旋的了解。 要是没有一位真实存在的大粮商的话,罗旋的手头上,怎么可能拿的出来那么多的粮食? 拓海丽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于是开口问道,“爷爷,那既然现在2毛钱一斤的红薯,都有那么多人抢着要。那位大粮商,他怎么不自己来卖呢?” 拓石展微微一笑:“过江龙也得怕地头蛇。 你想想啊,罗旋在红星公社的名气这么大。要是这位粮商不将这些粮食,委托罗旋帮他卖掉、而是他自己来的话。 我敢说,不出三天,他都就会被抓起来!到时候弄个鸡飞蛋打,他一分钱也得不到。 弄不好,这个大粮商啊,他还会被敲瓦罐哩。” 拓海丽沉吟了一会儿, 然后摇摇头:“有粮商跑到红星公社来,将那宝贵的粮食卖给社员们,这是好事一件。 不管价格高低贵贱,总归社员们有粮食可吃。依我看呐,罗旋是不会从中作梗的。” 拓石展想了想, 觉得自己家孙女,她说的也有道理。 最终拓石展甩甩脑袋,既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就不去想了! “算了,或许是那位粮商自己吓自己、生怕不安全,所以他不敢自己来卖粮食呢?” 拓石展道:“咱也别想那么多了,罗旋的事情啊,但是少去分析、少打为妙。 要不然惹毛了他,将咱爷孙俩给葬在这片红土地上,那可就麻烦了...” “那咱就不去惹他呗!” 拓海丽笑道,“我还想让爷爷您,在这里好好的安享晚年呢。” 拓石展苦笑一声:“要想安享晚年。可首先要心里能够踏实下来,才成啊!” 拓海丽冰雪聪明。 闻言, 只见她的脸一红,低声咕咕囔道,“又不是我不愿意。在罗旋的身上,我看不出来他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爷爷,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拓石展道:“罗旋不是常说,只要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吗? 如果你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想尽办法去试试吧!不努力一回,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爷孙俩正说话之际。 忽然感觉到一阵风吹来。 这一股裹挟着刺鼻气味、和漫天枯草,蝗虫的风,越吹越烈。 转眼之间,竟然是飞沙走石,吹得个天昏地暗! 爷孙俩正在诧异之间。 又听到从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的闷雷之声!抬头一看,无数黑云,已然随着狂风漫卷而来... 明明方才还是风和日丽的大地,一下子就变得乌云密布。 黑压压的如同,夜幕提前降临一般。 “这是要下暴雨了吗?” 拓石展紧闭着双目,凝神静听着苍穹中传来的的一切声响,嘴里喃喃自语:“久旱之际,竟然遇到这样的狂风?我的心里,怎么突然感觉到有点悬吊吊的呢?” “爷爷,你这是在担心会下冰雹吗?” 眼见天气突变, 拓海丽赶紧找来簸箕、麻袋,将自己扫好的蝗虫,一股脑的往里装。 这样子装进麻袋里的蝗虫没法卖,但至少可以让这些蝗虫,没法再飞到外面来祸害庄稼。 拓海利准备将蝗虫,先这样装起来。 然后在地上将它们摔死之后,晚上丢到火堆边烤干。 这样一来, 不但能消灭一麻袋的蝗虫,而且多多少少、也能卖几个钱来贴补一下家用。 这一阵子, 拓海丽俩爷孙,看见成天来吃罗旋的、喝罗旋的人不少。 自打罗旋回到正兴大队之后,社员们都忙于出去消灭蝗虫,大家伙儿基本上就顾不上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