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社主任咽下口水,“应该不会吧!这家饭店,很受广大司机同志们的欢迎。每天的生意,据说还是挺好的。” 袁领导冷哼一声,“乱弹琴!这家饭店生意好,势必就会影响到沿途,别的兄弟公社,他们开办饭店的生意! 这不也是变相的、造成了别的兄弟公社,他们的集体财产,遭受损失了吗?” 这位袁领导的话,让十里铺公社主任,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在他们的观念当中,每天在路上跑的货车就那么多。 所有的货车司机,他们消费的总量,也是固定不变的。 因此这位袁领导觉得:假如50家饭店,能够满足全部司机的日常需求的话。 那么需要开设的饭店数量,就应该是固定的。 而不应该像十里铺生产队这样:把自家饭店的规模,开的大大的、把饭店修的漂漂亮亮的。 这样一来的话, 十里铺生产队这家饭店,哪怕它生意再好、创造的利润再多,也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这一家饭店挣的钱,相当于是从其他饭店的利润当中,抢走了很大一部分份额。 在这位袁领导的思想当中,他认为这是毫无必要的、是损人利己的... 赵大领导静静听完他的话, 最终微微一笑:“这家饭店,既然没有使用公家的拨款,那就先不去管它吧! 毕竟十里铺生产队的干部,他们首要考虑的,是自身生产队社员们的集体利益....从这一个角度上来说,十里铺生产队的干部们,并没有错。” 那位袁领导心中有气:“胡闹!身为生产队的干部,不去首要考虑如何提高粮食亩产,却把力气花在这些副业上面。 而且毫无大局观,没有全盘意识! 这个十里铺生产队的干部们,依我看呐,他们的觉悟...实在是不行。” 公社主任微微皱眉:“袁同志,您这话...恐怕有失偏颇吧? 十里铺生产队,他们同样也在积极开展水利工程建设。 用他们生产队里的插队知青、罗旋的话来说,这叫‘主业和副业都要抓’...据我所知, 十里铺生产队,并没有耽搁沤肥和筛选春耕种子,这些农业生产的准备工作。” 袁领导哼了一声,没再言传。 在这个时期,基层的干部们,基本上都非常的刚直。 他们喜欢就事论事,并不屑于熘须拍马那些破事。 要是遇到上级领导说的不对的地方,这些基层干部,那是真敢直言冒犯的! 吉普车里面, 各级领导们一边说着话,车子一路向前行进。 等到从饭店旁边的国道上,吉普车队华丽丽的拐了一个弯之后。 这一熘车队,便行驶到了官庄生产队的地界上。 在崎区小道上行进几里之后,一行人总算来到了、官庄生产队的水利建设工地上。 还没等到大大小小的领导们下车。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河道上那招展的彩旗、和一副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 紧接着, 阵阵锣鼓声、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加油的口号传来: “冬冬锵!冬冬...锵锵...锵!” “同志们呐!为了我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加油干呐!” “铁娘子突击队!我们生产队的妇女,不会输于男同志!姑娘们,加把劲儿!” “为了治服干旱,同志们加油干!” “人心齐,泰山移。小小的无定河,从此以后,得听我们官庄全体社员的!” “我们社员有力量,无定河水乖乖的往庄稼地里流淌!多修水渠多收粮,社员们的脸上泛红光!” 袁领导甫一下车, 立马便被眼前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和那响彻云霄的鼓劲儿口号。 给感染的连声称赞:“好啊!这才是我们生产队社员,该有的精神头嘛!” “好!” 赵大领导也被深深的鼓舞,“就冲着官庄生产队,社员们这一股干劲!还有什么样的困难,是不能克服的呢?” “这一个水利建设工地,负责人是谁呀?” 赵大领导满是笑意的,扭头问公社主任:“刘主任,你能不能去将这位工地负责人,给我请过来一下啊?” 公社刘主任赶紧梭下河道,前去叫工地负责人去了。 没一会儿, 只见气喘吁吁的刘主任,又独自跑了回来,“赵同志,工地负责人许大良,说他手头上的活儿太紧。 得让赵同志,您稍微等一等。他说一会儿就过来,亲自向您道歉、并且一下他的汇报工作。” 一旁的助力皱眉:“这个许大良同志,怎么能这样呢?没见赵同志,袁同志那么忙...” “嗳!没关系的。” 赵大领导,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干工作要紧。这位许大良同志一心扑在工程上,这是对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等他吧...” 袁领导举目望着、已经差不多快完工的拦水大坝。 嘴里啧啧赞叹:“了不起啊!肆虐两岸千年的无定河,如今竟然乖乖的变害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