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住宿钱、烟酒钱。 就能买到好几百斤煤炭。所以以煤换饭吃这个勾当,是最受路边饭店的、那些负责人欢迎美事儿。 正当在办公室里的众人,都纷纷开口劝说罗旋,请他同意那帮司机的请求之时。 没成想, 向来做事非常圆滑的罗旋,这一次却特别的坚定,“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同意!” 李会计问原因何在? 罗旋解释道,“这边的煤炭资源丰富,我们直接去煤矿里买煤炭的时候,价格也不算贵。” “而我之所以不同意,那些司机用煤炭来顶饭钱,这是出于对我们饭店的生意,所做的长远打算。” 见众人一头雾水。 罗旋问他们,“到目前为止,你们有没有遇到那种,哪怕忍饥挨饿。 也要往钱多开几十里地,务必要赶到我们饭店里来,吃饭住宿的司机?” 李会计点点头,“当然有了。而且我相信每一个路边店,他开的时间长了,都会有这样的老顾客。 并不因为别的,而是他对那个饭店抱着一股好感,感觉非得去那一家饭店消费不可。” 罗旋摇摇头,“你说的这些有一定的道理,但并不是全部。” “试想一下,别的饭店都可以,私自去盗取货车上的煤炭。而偏偏我们十里铺饭店,绝不会那样去做。” 罗旋问他们,“时间长了。你觉得那些买煤炭的单位、或者是卖煤炭的煤矿,他们的负责人对我们的饭店,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自己问的这个问题, 在场的窦建德,他是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答桉的。 汪春花想了半天, 小心翼翼开口问:“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你是说这些煤矿的负责人、或者是用煤单位的负责同志。 他们对待对于司机们,私下里面用煤炭去换饭钱这件事情,他们和司机在心态上,是完全不同的?” “对!” 罗旋点点头,“司机们巴不得用煤炭,去换取饭钱、烟酒钱。但那些用煤单位负责同志,和卖煤的煤矿负责人。 他们从中,却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不但如此,那些用煤的单位负责人,总是眼睁睁的看着、单位财产这么白白流失。你觉得他们的心里,会好受吗?” “只不过时间长了,而且每一个司机都在这么干。这些负责同志,他们对于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感觉无奈而已...” 罗旋说到这里, 李会计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司机吃住在别的饭店里,他们会捣鬼。 而住在我们这里,他们拉的煤炭却丝毫不会受到损失。 也就是说,如果司机拿回去报销的食宿报销凭据,上面是盖着我们十里铺饭店章子的话...” 汪春花接过话头:“那么,这些用煤单位的负责人,就会更加的放心。 知道这一次,拉到他们单位里来的煤炭数量,并没有减少?” 在这个时期,很多单位都不具备自建地磅秤的实力。 而且因为所有的煤矿,最少也是集体性质的。 同时那些用煤单位,也是公家单位。 大家都是公对公。 所以拉出煤矿里出来的煤炭,一般只在煤矿里面,过一次地磅称就行。 而那些用煤单位,只是根据目测一下,看看车厢里的煤炭装的满不满。 即便收货单位的验收员,他看见车厢里面的煤炭,似乎有人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头脑灵活的司机们,就会暗自塞一包烟过去。 如果一包烟,还不能解决问题的话,那就塞两包好了.... 按照罗旋的设想:司机们住在别的饭店,他们容易捣鬼。 而时间长了,整条路上的拉煤车司机、包括煤矿负责人,和那些用煤单位的或者同志们。 大家都知道十里坡饭店,是不会接受“用煤炭来顶饭钱”,这种损公肥私行为的。 而且在司机同志当中,其实也有很多人,并不不屑于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久而久之, 那种为人正直的司机,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吃住在十里铺饭店。 以避免他自己身上,被沾染上损公肥私的嫌疑。 与此同时, 恐怕一些用煤单位、甚至是煤矿的负责人,会对前来拉煤的司机们下死命令:必须要将十里铺饭店,作为拉煤车司机们,定点食宿的地方... 如果某一天,能做到最后一条的话。 十里铺饭店的生意,恐怕根本就不用发愁...那绝对是天天爆满! 别无我有,别有我精。 等到别的饭店也学精了,可它学不来十里铺饭店的这种干净! 任何一家饭店, 要想改善他们的硬件设施、改良他们的饭菜味道,这些东西,都是很容易做到的。 可要想挣下一个干干净净的好名声。 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且名声一再坏了,要想再扭转过来,那将会非常非常的困难。 等到十里铺饭店的美誉度,响彻整个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