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而已。 但铁定会有爆发的那一天! 打发走了那些想来讨说法、抒发心中怨气的社员们,罗旋带着黄萱和李雪她们,回到了窑洞。 李雪看见罗旋心情不太好,善解人意的她吩咐两个妹妹:“李丽李娜,你们两个去外间窑洞做饭吧,时间不早了,晚饭才做好一半呢!” 李娜噘嘴:“我知道他快要下班回来了,本来能准备好晚饭的...都怪那些人跑来闹事,这才耽搁了时间嘛!” “妹妹你说什么呢?” 李丽嗔怪李娜几句:“刚才这些人都是十里铺里的老社员了,人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树大根深。 而咱们呢,却是刚刚从外面搬来的新户。别忘了,还是人家好心才收留了我们。” “是啊,这种话,以后娜娜你还是别说了。” 李雪也告戒口无遮拦的李娜:“这种不利团结的话,要是被他们听去了,咱们可没个好。 老社员们心里,本来就对我们有意见,咱们正是应该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的时候,娜娜你怎么还能火上浇油呢?” 李娜一边烧火做饭,嘴里还是不肯退让半句:“凭什么就欺负我们新来的? 生产队里明明弄了一批化肥回来,我们负责耕种的那29亩沟里的地,一斤化肥都分不到不说,就连以前堆的土肥,也轮不到咱们运到地里去用。” “娜娜!” 李雪顿足:“你就别说了。生产队里拉回来的化肥,那是上级根据往年十里铺生产队里,原来的山坡地、川地面积分配下来的。 地里沤的那些农家肥,是人家那些老社员们,在寒冬腊月里辛辛苦苦收集枯枝败叶、挑粪运土弄出来的,现在不给我们这些新社员用,那人家也没错啊。” “我就不服气!” 李娜脾气也倔,只听她念念叨叨没完:“我们耕种生产队的地,那不也是集体的土地? 到了秋收以后,我们收回来的粮食,难道不给生产队里上交? 再说了!既然这些土地全是集体所有,收获的粮食也是全体社员们分...那我们负责耕种的那些地,凭什么不给我们分化肥?” “唉,傻妹妹呀。” 李丽站出来打圆场:“我们是从别的地方流落至此。当初是这里的社员们,把我们从洪水里救上来。 随后又是人家把我们收留下来,安置在十里铺生产队。这才让我们有了户口、有了土地让我们耕种。 别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们都应该心存感激,怎么还好意思和人家争这争那的呢?” 李雪柔声细语开导李娜:“娜娜,你二姐说的对。现在我们有地种、有饭吃,秋收后还能分到粮食。 能够过上这样的好日子,都是十里铺生产队的乡亲们大度,是他们帮助了我们。 对此咱们应该心怀感恩、应该努力的干活。多为生产队里做点贡献,好让大家都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见大姐李雪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李娜暗暗噘嘴,但也没再开口抱怨。 外间窑洞里,那三姐妹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罗旋听在耳朵里。 她们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信息,蕴含了十里铺生产队里,新旧两批社员们之间的根本性冲突、和矛盾源。 新社员之中,像李雪三姐妹这样知道感恩,知道忍让的人...有,而且还不少。 但照样也有对化肥分配不公、大牲畜的使用不均衡,等等方面非常不满的人。 同样的道理,老社员觉得新来的社员们占大便宜了、认为这些新进社员夺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福利。 看来,看似平静的十里铺生产队,也是暗流涌动、矛盾很多啊! “怎么了?” 黄萱咬着耳朵问:“先前你不是说火很大、想好好休息一气嘛。现在怎么反倒偷起懒来了?” “没心情。我一想到农村里的这些狗屁倒灶事务就头疼。 繁琐而复杂,让人干起来束手束脚的。” 罗旋微微叹口气:“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我心里有事,总感觉这心里面沉甸甸的,憋的难受却又发泄不出去... 黄萱知道她自己身上的缺点,无法让罗旋尽情发挥他的长处。 “已经抽出了盒子的香烟,确实没有再塞回去的道理。要不,找人来帮你吸掉? 哎这个人呐,心里要是憋屈的太厉害,迟早会引发情绪上的崩溃。 从而造成你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的时候,难免会情绪化、甚至是会犯错误。” 黄萱试探着问:“放心吧,你不用顾忌我的感受。 现在我们的事业才刚有点起色,我可不想你在起步阶段,就因为憋屈,而失去了冷静处理事情的正确态度。” 罗旋懒懒的滑落下来,长长的叹口气:“不会的,我们在塞北现在只能算是勉强立稳了足。 远远还没达到尽我们所能、尽情发挥,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那种程度。” “如今公社的、生产队里的繁琐事务,就像一团乱麻。” 罗旋直直望着窑洞顶发呆:“我虽说有信心,最终能够把这些东西统统捋顺。 但在实际的操作当中,我们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