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然爬到柳树上去,也不怕摔折了你三条腿!” 朱赶超被踢了一脚,骨噜噜的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但他却并不生气,而是拍拍身上的黄土喊:“罗旋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要先回去了。” “走。” 罗旋笑着回:“就那档子破事儿,不能看,看了得长鸡疮眼。” 等到罗旋和朱赶超二人远去。 心情大好的许大良和甘水利,顺理成章的就得过几上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平民老百姓和王公贵族之间,也就只剩下这一样东西,是属于跨越等级的共同快乐了。 两人打的实在是太激烈,直把那个小小的窝棚,都给整塌了... 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塬上,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首塞北酸曲儿: 小米稀饭慢火火熬, 唱酸曲就为那点点酸味道。 甜盈盈的苹果,水淋淋的梨, 情哥哥呀,妹子好想你。 大路上不来小路来,大舅二舅好打发,二斤包谷酒能招待。 只是二妹子家里,今晚另外还有抗硬亲戚在,前门不方便哟后门给你开... ———————— 某支进行曲康锵有力,音乐声穿林越。 这场筹划已久的“纠正某些同志错误做法的批评大会”,在十里铺公社中心小学的操场上,如期举行。 “把罗旋同志请上台来。” 今天主持大会的,是公社的播音员钱明,他也是老梁一手提拔起来的爱将之一。 只可惜在这个时期,好像姓钱的结局,都不太美丽。 只见钱明举着个话筒,插线拉的老长,“这一次,我们公社在工作中,犯下了比较严重的错误的人有罗旋,简腾,陈小白三位。 而原则立场,不够坚定的同志则有马主任同志、和公社干事刘明贵同志。 好,现在把这几位同志都请上台来,接受群众们的揭发、纠错。 以帮助他们充分意识到他们自身的错误、改正这些错误。 从而让广大群众们引以为戒,以便日后以正确的姿态,用更为饱满的工作热情,全力以赴的建设我们美丽富饶的十里铺公社。” 等到罗旋、马主任、简腾等一行人,除了罗旋之外,都各自上去、沿着讲台边一熘站好。 马主任一上去,就低头来了一句:“我不对。” 罗旋补一句:“我有罪。” 简腾陈小白齐声道:“我既不对也有罪。” 老梁故作大度的摆摆手:“哎我说老马、罗旋同志,你们能够认识到自己身上的错误,这是对的。 可你们也不能这样嘛! 得需要群众们来指出你们身上的错误。得让其他那些不了解情况的广大社员、工厂职工们,知道他们所不清楚的具体情况...啊,现在,你们只需要在一旁虚心的接受批评。” 主持人钱明清清嗓子,朗声宣布:“好,现在人员基本就位。志,愿意勇敢的站出来,大声的指出他们的错误吗?” “我!报告梁副主任,群众有话说。” 人群中有人站起来举手:“我愿意站出来,指出这几位同志所犯的具体错误! 哪怕他们事后对我展开打击报复,我也是不怕的,相信上级会为我撑腰...有公社作为我们这些群众们的坚强后盾,我怕啥?” 坐在台上的几位大员,个个都认识台下那个发言的人。 而且他们都知道这个人,和罗旋非常的不对付。 因此当许大良站出来,要揭发罗旋他们的时候,众人都不感觉到意外。. 但台上列席的人里面,唯有老梁心里开始打鼓了: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程序,第一个站出来确定大会低调的人。 难道不应该是翻砂厂的老牛、牛副厂长吗? 许大良这家冒出来干甚? 老梁皱眉:这个许大良,他和罗旋明争暗斗那么久了,积怨颇深。 现在老梁不确定的是:许大良这家伙,到底会不会给临阵反戈、会不会真罗旋致命一击呢? 这种出乎意料的状况、显然已经脱离了老梁掌控的状态,让他心里,着实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