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总的来说,生产队的账目还是非常明白的。 要说查账很简单,不就是收支两条线吗? 不过因为有一些支出太过于琐碎,必须得有经办人在场、当面核实,才能够查的清楚。 这些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趁着罗旋不在十里铺生产队的时候,要跑来查账。 人都不在现场,很多细碎的支出,又如何能够说的清楚? 所以说大家伙都知道查账是假,找麻烦是真。 社员们看到如今有人要来找事,那不是存心破坏大家伙的好日子嘛! 于是在场的十里铺生产队社员们,真的怒了! 这个生产队本身就是一个大队,众人一怒,谁能挡得住?! 十里铺生产队那边,郭德林吃了个闷亏。 而与此同时,习惯喝几口早酒的李会计,和闲赋在家的辜主任二人,正在喝酒。 酒桌上的两个人喝酒都有一个习惯:不喝的二麻二麻的,那就叫没喝好。 李会计很传统,他自然按照规矩打算把辜主任喝趴下;而辜主任也不新潮,人家也铁了心要把李会计招呼好。 于是两个典型的塞北老男人,便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开始肝酒。 “别光干喝啊,来来来,吃点菜。” 喝着喝着辜主任的小姨子郝梅,满脸桃花开的端进来一盘炒猪肝、几串烤羊噶,笑吟吟的走到炕桌前,“来来来,多吃点菜,姐夫,你恐怕不知道啊,现在这羊噶,太抢手了!咋解都买不上” 李会计直愣愣的,看着辜主任家这个妖娆的小姨子。 因为是在室内嘛。 郝梅姑娘身上,穿的是一套紫红紫红的,从羊城带回来的新式晴纶内衣。 现在辜主任家的小姨子,也是在天竞时兴家具厂上班,而且因为她模样长得俊,嘴巴又会说,成分又还好。 所以郝梅她也是去羊城,参加了这次出口商品交易会的。 这种长衣长裤的贴身内衣,它有个好处,穿在身上让人很舒服,而且在屋里活动起来,也很自在。 可这种贴身秋衣,另外还有个坏处不好看,穿在身上真的不好看,害得现场的两个男人,只敢用眼睛瞟。 原本李会计不至于这么失态。 毕竟如今兰花花化妆品厂里面,大姑娘小媳妇儿不少,个个长得还不差。 再加上李会计,他自身筹备的那一家化妆品厂,目前已经招聘了一大批年轻姑娘。 几乎算得上是见多识广过的李会计,也不是没见过漂亮姑娘、小媳妇。 但在眼前这个姑娘的身上,人家是去过大城市的,见过大世面的,光是那气质,光是这打扮啧啧啧,让人看着别有一番感触。 再加上如今是在房子里面。 眼前这位姑娘穿着那么的单薄,那么的紧身,这就让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打扮的李会计,忽然觉得眼前一亮! 再加之酒壮怂人胆。 还得加上辜主任如今,他自己说想在李会计的化妆品厂里,谋得过一个好点的职位。 算得上是有求于李会计了。 这些因素都叠加起来,所以李会计看一下那位姑娘的眼光,就变得更加的放肆和惬意起来。 好看!美滴狠! “李厂长,来来来,吃一串烤噶花啊。”郝梅拿起搪瓷盘子里的一串烤羊腰,双手递到李会计的面前,李厂长,趁热吃啊,要是凉了可就臊了。” “好,好好。” 李会计接过烤腰花,一双粗糙的大手,顺手把郝梅的柔夷给摸了一把,很是丝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生产队会计啊,郝梅女子,你可不敢胡咧咧,一通乱叫哟。” 一通乱叫,一箭双关。 郝梅不以为忤,依旧笑吟吟的叫道,“李大厂长,你咋解还这么谦虚呢?额又不找你要招工名额,你现在就是大厂长嘛!” 厂长? 而且还是大厂长,这可被别人叫成李会计,要舒服多了。 李会计心花怒放,顿时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不容易呀,以前自己只是个生产对你的会计,到后来大不了也就是管了管饭店的事情。 那能有多大的出息和排面?能和当一厂之长相提并论吗? 心情大好的李会计举起酒杯,“来,辜主任,咱兄弟走一个。” 兄弟? 谁他妈和你是兄弟? 曾经的翻砂厂厂长,辜主任才是当过正儿八经的大厂长,如今气势上却被对方给压制的死死的。 忍着心中的恨意,辜主任举起2两5的钢化杯,“来,走着!” “咕噜噜——” “咕噜噜——” 两个男人谁也不服谁,尤其是当着风情万种的郝梅面前,李会计和辜主任,都是来的一口闷。 郝梅把酒添上。 辜主任轻轻拍拍郝梅的后背,手感丝滑,“梅梅啊,你先出去吧,我和李会计要谈点事情。” “哎。”郝梅脆生生的应了一句,正准备转身离开。 却被李会计一把给拉住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