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原本用一只手正在擦拭鼻血,而另一只手则指着人群,准备破口大骂! 却见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位隐隐熟悉而又稍显陌生的年轻人,径直朝着牛二自己走来。 仓促之间,牛儿也想不起来对方具体是谁,只是感觉应该认识而已。 不过从那位年轻人浑身散发出的慑人气质上来看,对方...恐怕绝对不是自己所能惹得起的存在。 牛二愣住了,“干,干嘛要打我?” “啪——”一巴掌扇在牛二左脸。 “这一巴掌,我是替你老子打的。” 耳光扇的很重,牛二被打蒙圈了,“我,我爹都死好多年了,咋,咋还能替他打我?” 罗旋冷哼,“养不教,父之过,因为他不好好教你怎么做人,以至于把你养成了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蛮横家伙...所以,就只好让我来替他打了。” “啪——”又是一个耳光! “这是我替你自己打的,一个没有主见、只会跟着愚妇胡搅蛮缠的家伙,你配叫男人么?” “别打我男人!” 牛二婆娘此时总算反应过来了,只见她如同发疯一样的扒拉开人群,披头散发朝着这边就冲了过来,“哪来的野物?竟敢在我们正兴大队地界上打人?” 在这婆娘的认知当中:好像这么多年了,似乎还没有任何一个外人,敢跑到正兴大队的地界上来打人。 更何况这里还是大队部呢? 所以牛二婆娘刚才说这种话的时候,才会显得底气十足、强势无比。 确实,正兴大队现在挺牛的。 不仅因为这里的社员们生活富裕,生产队的企业多、养殖场规模大。 而且正兴大队的社员很团结。 这么多年来,就是靠着他们万众一心、团结对外,才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整个大队的大好局面,不至于遭到外面的冲击。 经济收入决定社会地位。 作为生活更为富足的正兴大队社员,平时他们在别的大队社员们的面前。 腰板自然挺得更直,头也抬得更高。 哪有谁敢惹他们? 就说每天跑到大队部这边,来排着队找拓海丽看病的人,都不下100。 这些来自各个县市的病人、以及他们的家属,哪一个见了正兴大队的社员,不得低眉顺眼、客客气气的? 而今天,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吃错了药? 好家伙! 自家男人牛二,连大队长彭志坤都不敢轻易动粗,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谁给他的胆量? 竟敢打自家男人?! “牛二你个软蛋!现在被人欺负到头了,你也不还手吗?” 牛二婆娘一边发疯也似的抓住罗旋的衣服,一边朝着她男人大吼大叫,“打他啊,给我往死里打! 我们正兴大队的人,谁敢欺负?打,打死了咱给他管埋!” “打...打不得。” 牛二似乎终于想起来了,刚才打自己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