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假如全部卖出去的话,回笼的资金真还不是一笔小数目... “估计也就值个8,9万块钱吧。” 拓海丽脸上泛起一股自豪,“得亏当年你把我和爷爷,给带离了前为县。要不然的话,估计现在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做手工呢!” 以前拓海丽靠“顺”别人的东西过日子,以养活拓石展和她自己。 正是因为当年拓海丽在前为县的饭店里,“顺”走了陈晓端的吊坠,这才迫使罗旋一路追赶。 最终摸进了拓海丽家,从而认识了同样是练家子、也是一个倒霉大夫的瞎眼拓石展。 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交集... “8,9万块钱...确实不多。” 罗旋笑道,“毕竟这些年你买的这些房子,已经升值了一部分。再加上你和你爷爷只赚不花,两个人攒了这么多年,才整下8,9万块钱的家当,说明你们在给病人治病的时候,收费真还不高。” “我和爷爷开单子,收费确实不高。” 拓海丽说的坦坦荡荡,“看见他们因为不能生养,而到处寻医问药,搞的家里捉襟见肘、甚至是穷途潦倒的,我们哪还敢多收钱哩! 遇到那些实在是穷的可怜的人,我爷爷甚至还会给她们免费。” 拓海丽和拓石展,他们以前在红星公社中心卫生院上班,属于有编制的正式医生。 那个时候,他们爷孙两个的工资就已经不低了。 再加上他们上班的同时,还在向卫生院药房里面供货,卖一些经过罗旋空间改良、早期用泉水浇灌过的特效药材。 所以以当时拓海丽他们的收入来算,这么多年下来,他们自个儿攒下3,4万块钱的现金,并不是一件多困难事情。 而如今他们宁愿舍弃编制,也要跑到正兴大队,去当一个没编制、以后也没退休工资的“大队卫生员”。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其实是为了做事更自由、冲着少了很多约束而为。 真还不是纯粹冲着赚钱去的。 要知道他们每天的工作量,可比那些在编医生,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一边赚着点辛苦钱,一边只进不出,而且还在做房屋投资... 这么算下来的话,拓海丽如今攒下个8,9万块钱的家当,这笔钱对于普通的双职工家庭来说,那肯定是天文数字。 但对于两位天天超负荷工作的知名医生来说,那就太正常不过了。 “明天,我就开始卖房子。” 拓海丽亲了罗旋一口,“既然我们老拓家的大恩人,现在需要干大项目,那我即便是卖光了屋子,也得支持你一把呀...先说好,你别嫌少啊。” 罗旋摇摇头,“不用了。这些房子,它们是你和你爷爷的底气所在、是你们的精神寄托,我是不会允许你卖的。” “怎么,嫌钱太少?” 拓海丽眼里的光芒散去,涌上一丝丝落寞,“我知道,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与你长相厮守的。 所以我把所有的注意力、和所有的乐趣,都全部投入到了治病救人上面。 闲暇之余,买点房子,晚上把房契拿出来数数,这就算是我最大的消遣娱乐了...那如果为了支持你创业,我愿意把这些房子都卖掉。” 拓海丽低下头,绞着手指低声道,“钱对我和我爷爷来说,没什么意义...挣的再多,我们也找不到地方花。 罗旋,你把这些钱拿去吧,你可以把这些钱,投入到更有意义的事业中去。” 微微叹口气。 罗旋轻轻搂过拓海丽,“你还是留着吧,不动产,不动产,不要动它才是你的财产。 我那边即便是差钱,也不在这一点上。假如你觉得靠积攒的房屋毫无意义,对社会没什么贡献的话,你也可以投进那些更有正面意义的项目中去啊。” “什么项目?”拓海丽眼里又重新放光。 “做品牌服装。” 这是罗旋给出来的建议。 这次自己回到家乡,除了想回来看看之外,本来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和县里的种主任他们沟通一下:荣威县,作为纺织机械产品的生产大县。 同时也是天朝织布、染色行业里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果总是满足于于生产一些纺织品原材料、生产一些基布的话,显然是挣不了太高的利润的。 而外面的世界,其实此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别以为大家还停留在“只要有衣服穿就行”的老状态,其实在大中城市,不少居民已经开始有了品牌意识。 要不然的话买床单,他们为什么要认准“上海国棉六厂”、买内衣就得托关系买“工农兵牌”的呢? 还有北方码头城市生产的“双燕牌”、“友谊牌”针织品,洪都针织厂出品的“斑虎牌”袜子....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 大同城市的广大市民,他们都已经萌发出来了品牌意识。 其实生活水准远在这些普通职工之上的、一些更高端的人士,他们追求的针织品牌子卖价并不便宜,只是很少见诸于大众罢了。 以至于大家都造成了一种错误认知,大伙儿以为生活在这个时期的人,大家的日子过得都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