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不容易通过了这些考验。 接下来,要把这些行李弄上长途客车,又是一项大工程。别以为安红和白粉霞携带的行李很多,其实别人带的东西,多半也不会比她们少。 春城作为一省经济文化中心。 其他县市来到省城的人,他们回去的时候,多半也会顺手购买不少东西回去。 这些东西,有一部分是替亲朋好友捎带的。 但更多的是那些偏远寨子里出来的人,他们携带大批物资回去,很有可能是想从中赚取一些差价。 其实这些人还是蛮厉害的,他们应该就是属于天朝第一代的「倒爷」了。 从省城随便购买一点物资,回到山寨,他们从中赚取的差价,极为惊人! 尤其是像城里,刚刚开始实行起来的那些塑料发卡、什么漂漂亮亮的塑料拖鞋,还有带有卡通图案的橡胶雨衣... 那些东西,那些偏远寨子里的山民哪曾见过? 喜欢,但是山民们兜里通常又没有现金。 所以那些住在深山老林的人,通常都会拿他们认为不值钱的珍稀药材、一些名贵的土特产,拿来和这些人以物易物。 像什么奚牛角,向呀,牛黄、狗宝,赊香(全部都是音译),羊肚菌,牛肝菌... 山民用7,8个赊香,才能换到一件透明的塑料雨衣...想想他们这些倒爷跑一趟省城,到底能挣多少差价? 他们所赚取的利润,真的是能吓死人!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在后世比黄金还要贵的虫草、藏红花。 很多时候,这些倒爷甚至只需要拿出一瓶「泸州二曲」,就能从那些毫无商品意识的山民手中,换出来一大把这些东西... 在经商当中,尝到了甜头的这些初级倒爷,他们每次从省城返回山寨的时候。 所携带的物品,数量真的是多的惊人! 一个个的,恨不得把客车当成货车用,把货车造成货运列车来使唤。 所以罗旋要想把这些行李顺利的放到车顶上去,这不仅仅考验一个人的体力。 而且还考验胆量! 要知道那些倒爷,他们的腰间都别着匕首、腰刀。 甚至说不定在他们的袍子底下,还有可能藏着短火铳、老式王八盒子之类的家伙。 更可怕的是这些家伙,通常是讲不清楚道理。 什么叫一言不合就拔刀? 那都是太客气了...在装车的过程当中,稍微一个眼神不对、一个表情让对方觉得不爽。 人家就直接给你抡刀子,谁还会客气? 这不,在往车顶装行李的时候,罗旋压根就没招惹到那些人,但依旧还有人从他腰间抽出了家伙,恶狠狠的看着罗旋! 不惹事,也不怕事,绝不给对方惯下毛病。 这是罗旋历来奉行的处事原则。 不讲理是吧? 稍稍运用一点儿意念力,罗旋隔着他足足还有一米多,就直接把对方给扔下车顶,把那家伙给摔了个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 搞得他的同伴,当时看着罗旋的脸色都变了:这是天神下凡么? 只是稍稍招惹到这个小伙子一下,朗姆不是还没真动手么?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一下子摔出去那么远?! 当时站在车顶上、忙着装货物的5个奇装异服的家伙,其中有3个都已经开始认怂了。 但终究还是有2个年轻一些的家伙,偏不信邪。 直到他们也和先前那位同伴一样,莫名其妙的从车顶上栽倒下去之后...这些人,终于相信了一个事实: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还有神佑之人。 惹不起,惹不起。 根本惹不起。 生活在大山里的人,历来迷信。 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人家根本就没动手,但冲着他扑过去的同伴,个个都被摔的鼻青脸肿、龇牙咧嘴的。 至此, 乘坐这辆车的那些,仗着敢动辄着拔刀的家伙,一路上罗旋面前都是低眉顺眼、像个乖宝宝一样的,再也没找过罗旋3人的麻烦... 车厢里气味难闻。 一种多年未曾洗过皮袍的那种发酵味道,连同某些人身上的狐臭味。 还有经年吃完肉,就在袍子上随便擦擦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混合在一起。 这就使得整个车厢里面,弥漫着一股...哎,实在是无法形容的味道。 味道非常非常的难闻,好像是有死老鼠被夹在墙缝之中;又好像无数只黄大仙,在那里同时放屁。 那些家伙久在鲍鱼之肆,倒不觉得有什么。 但很讲究卫生,喜欢清新味道的假小子安红,和白粉霞两位姑娘,却根本就受不了这种非人的熏陶。 只见她们坐在座位上。 先是用纤纤玉手不停的扇风,最终却发现只是徒劳,没有的! 那样做,换回来的空气里面的臭味,不可能会让人好受一些,反而只会更加的熏人。 既然扇风没用。 两位姑娘又掏出自己的手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