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们尽快回金城,迟则容易生变。”
歇了一刻钟,两人再次上马,马不停蹄地赶回金城。
拓跋萧然虽然才只见李铮一面,但从谈吐和气势能看出是个有能耐的人,这次南楚和氏羡开战是避不可免。
几日后李藏玉回到弥山宫,自从那日见了李铮后,她一直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这个寒冷的时节还没过去。
李藏玉捧着暖手炉坐在案台前,天冷得厉害,手冻得不敢握画笔。
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前些时还有很作画的兴致,要将和亲沿途风光凭借记忆画出来,可现在她丧失了兴趣。
“我好像对阿狼有了生疏之感。”李藏玉自言自语。
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国家利益促成的,其实换作是其他公主来和亲,拓跋萧然也会像对她一样对其他公主。
“好想阿母,想我的家。”
人一旦失意就非常念家,念故乡,念自己的亲人。
天色渐黑,阿萼关了窗,拉下了帘子。
“王后,这天冷,你要不先歇着吧,不然坐着冻坏了。”阿萼一边说,一边扔进火炉里两块木炭。
李藏玉也确实冷得受不了,只得宽了衣裳先上榻。
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忽然李铮满身是血跑到她的屋子里,吓得李藏玉立即从榻上爬起。
“阿兄,你怎么受伤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李藏玉着急地要检查李铮的伤势,拉开衣裳,只见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
“藏玉,杀我的是拓跋萧然,他攻打南楚,现在我们已经是亡国奴,阿母,阿母她也已经自缢身亡。”
“啊——”
李藏玉大叫一声,两眼一睁,身体从榻上直直坐起。
屋里烛光昏暗,李藏玉舒出一口气,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我怎么做这种梦?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出了一身的冷汗,李藏玉只觉浑身冰冷刺骨,鼻腔突地一痒,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在榻上坐了一会定下神,李藏玉突然发觉拓跋萧然竟不在屋里。
“这么晚他怎么还没回来?”
李藏玉披衣起身,打开门向外看,雪花飞舞,冷得李藏玉全身如坠冰窖,她赶紧关上门走到火炉前取暖。
烤了一会火,身体有了暖意,但头晕脑胀,料得是着凉了。
实在支撑不住,李藏玉又躺回榻上。
“他总不会是在其他女人那里留宿了吧?”李藏玉突发奇想。
平常拓跋萧然最晚戌时回来,但现在至少子时过后,还不见拓跋萧然回来。
“是在都兰那里吗?”
至今都兰还住在结珠的庆章楼里,李藏玉的这个猜测是有可能的,便是拓跋萧然没这个意思,结珠和都兰都会创造这个机会。
一时之间李藏玉真想赶去庆章楼,可要真是自己这么想的,拓跋萧然见到自己打搅他岂不是会恼羞成怒?
这种事不是自己该做的,堂堂的南楚公主怎能争风吃醋。
“这才两个多月,他就变了心。”李藏玉越想越气恼。
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至天明时拓跋萧然仍未回,可见是昨夜在别处歇息了。
过了半个时辰阿萼进来服侍李藏玉洗漱,刚一走动李藏玉便觉头重脚轻,脚步一个踉跄向地面摔倒,阿萼来不及扶她,李藏玉的额头便重重地砸在案台的边角上,人晕了过去。
阿萼吓得大叫,李藏玉又醒过来,一滴血从眼睛那里滑下来。
“快来人。”阿萼大呼。
侍女从门里冲进来,几人七手八脚把李藏玉往床榻抬去。
额头的伤口虽说不大,但很深,好半天才止住血。阿萼要叫御医来诊治以免留下疤痕,但李藏玉却拒绝了。
或许她真不应该去看李铮,如果没有李铮说的那袭话,她也就不会胡思乱想。
“王后,你额头好烫。”阿萼摸着她的额头如火烧般,又惊得大叫起来,嚷着要去请御医。
这次李藏玉再没力气阻止她,两眼一黑,她又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