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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喜(1 / 2)

官员调任,往往资历为先,这资历又惯例与年纪挂上钩,就凭着这一点,盐铁司诸位判官里头,最能排的上位置的也是荀判官,更不必说先他三年入司的陆判官。

方元数着人,啧啧道:“虽然往常都是些老头子过来混日子,除了殿学士那伙人,就属咱们副使最清闲,往下有七案判官管着事,往上有正使总领,不过现在官家知晓这位置的厉害了,大概率是不会外调了。刘大人说官家特意调了你们七案判官的案册,又着重过问了大人你,且言语间对你颇为赞赏。”

“我看官家压根儿就没计较昨日那事,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大人你啊就是顺水推舟,明眼人谁不明白。”这事看在方元眼里,没什么要紧,不过日子难熬些罢了。

韩霁心头暗笑,八字还没一撇,方元就赶着庆祝了。架不住他天生一张笑脸,看什么都格外纯粹,这样难得的心性,便是偶尔兴致上头想抖一抖威风,瞧在人眼里亦不觉违和。

他啊,精起来也像个猴儿似的,然而犯起蠢来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不过腹诽归腹诽,韩霁仍旧拿捏起一副严肃的表情,“与其揣摩圣意,还不如将精力分到别处,如今我被停职,盐案事务由陆判官代理,现在私盐案的重点都在人身上,咱们肃查盐务的真正目的可还未达到,你明日上职,到刘大人那里提一提。”

方元哼了声,“早便提过了,各州官盐盐价和咱们查到的私盐盐价,我特意罗列出来交给姨父的,满满一张纸呢!”一想到这事就来气,方元琢磨着刘大人的话,原样复述,“这上头的盐价,还是有待考证,待我先禀明官家,再作打算。”

“结果呢,到今天也没给个说法,这还打算个什么劲儿,亏得我挑灯夜战,还怕他看不懂,我列的整整齐齐,上去就这么一句话打发我,我看咱们这盐铁司啊,迟早得散。”

方元转而问道:“唉我说大人,若是这副使一职真落到你头上,你干脆将我一道提过去做个副手得了,省的我还要受新上司的折磨,我可是听姨夫说过,要是盐案判官一职空缺,他会推举李延那小子,我跟他可是一向不对付。”

韩霁听完了,半晌没有开口,隔了许久方才叹气,“你放心,以我的资历,还坐不上这个位置。别忘了,我是因何被停职。”

方元回去拿这话又问了一遍方尚书,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大抵是因为大家都这样想,结果第二日就破天荒的唱了段反调。

来人慌慌张张地过来请韩霁,说是吏部的任命到了盐铁司,催着韩霁过去。

韩霁一路上猜着,要么是将他撤出盐铁司,纳入到别的部门去,要么就还是做他这判官的位置,当众敲打敲打。他带着这样的猜想进入到盐铁司,见众人神色各异,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说吏部着任他暂代盐铁副使一职。

以低级官身代行高级官职,等朝廷选派出真正的官员到任,韩霁便需要立即让权,转为副手,要么就熬足资历转正。

某种意义上,即便是暂代官职,旁人也不可小觑,这几乎可以说是一种正式官员的暗示。不过这份任命如今落到手中,倒显得有几分刻意。

无论如何,这天大的任命砸下来,此时此刻都算不上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无风不起浪,韩霁默然,察觉到这背后或许有太子的手笔。

同僚皆来恭贺,韩霁勉强打起笑脸,拱手应付一阵儿,即日起,他自恢复上职,入副使公案办事。

方元错开人群挤了过来,低声道:“姨父要我过来传个话,说盐价的事可以开始了。”

官家御批,特许整顿盐价,要各州严格实行,并派监察御史巡视各州。

在之前搜集的证据里,各地官盐盐价并不统一,视距离与损耗会相应提升盐价,但每年盐价都会随机上涨一次,然后在朝廷巡视期间下降。

除海州、楚州、扬州等临海州县,私盐价格会相应低于官盐价格,余下各州八成地界私盐价格居高不低,但无论两种价格如何抬升,各地每年的私盐与官盐的价格差值相差无几。

各地官员在官盐的价格上捞取利润,又通过走私私盐赚取部分利润,两方受好。

韩霁推方元进屋,关上门拉人到书案便问道:“监察御史的队伍里一定会有皇城司的人过去,但对于盐价的定额,肯定也会过问我们盐铁司,我暂代盐铁副使现下不能离京,刘大人应该会派你前去配合整顿盐价。”

方元丝毫没想到这一层,听了半截立时拉下脸来,“可这盐价的事,麻烦的很,各州都要跑一遍,保不齐两三个月都不定能忙完,且各州情况不同,刨去人力物力以及运程消耗,只我一人怎么够。”

韩霁猜道:“按照规矩,监察御史一共会派遣两位甚至三位,错开巡察,相互查验,他们会根据旧例行事,对稍加严重的州县重新计算制定新价,盐铁司也会相应提供助力,除了你,李延应当也会随行,”他轻拍方元肩膀,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也就是说,你若是不想被李延压一头,这一趟便非去不可,且一定得办好。”

方元扶额长叹,咬牙听完这话,盐价的事他随韩霁南下时便了解清楚,也知溢价情况,不过这才刚从南边回来,歇了没一个月便又要出发,任谁也是要埋怨两声的,“我就当是去故地重游,说到底,自从入了这盐铁司,就没个消停,这趟回来,高低得放个长假……”

埋怨的话只来得及吐露半茬,刘大人便差人来寻韩霁与方元,要说的也正是这事,方元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再听自家姨父提起,便没什么波澜。

下职后,韩霁还是请方元去了趟毓卉坊,也算践行了。

方元抱着酒坛子痛哭流涕,时不时和坊中的乐师合唱,“怎么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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