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在益民大学待了半天,几乎问了所有的老师,他们的说辞也几乎与涟漪如出一辙,都觉得是李文亮其身不正,连累了潘文斌老师。 因为有乌老这尊大佛,宪兵队也不好把事情做绝,所以最后还是离开了益民大学。 涟漪回到办公室后,就和其他老师交流了一番,大家被问的问题都大同小异,只有涟漪因为在馄饨摊见了一面潘文斌,进入会议室的时间最久,被问到的问题最多。 “他们问这么多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想将手伸到学校来,否则怎么接二连三的寻我们的麻烦。” 孙老师说道,随即还瞥了一眼涟漪。 “孙老师,你不用暗示他们,我还真知道宪兵队来学校的原因。” 涟漪直接正面说道。 “是因为什么?”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涟漪这里,包括之前的孙老师也是一样。 “潘文斌从学校离开后,好像去找李文亮寻仇了,他自己死了,那位李文亮也死了,死的还有他的副官,估计他们是找不到凶手,死的人又是军方的,所以才查到我们这里的,幸好潘文斌已经被辞退了。 我就比较倒霉了,潘文斌临死之前来过学校,我在馄饨摊上遇到了他,说了两句话,结果他们非说潘文斌给我东西了,至于是什么东西,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就翻来覆去的问。 问的我都烦了,索性直接撕破了脸,告诉他们,若是有证据,或是能从我那里搜到他们想要东西,尽管去搜,别以为我们没有靠山。” “呵!偏你的嘴巴这么厉害,不怕他们真的抓你?” 孙老师撇嘴道。 “宪兵队想抓人有的是理由,既然他们现在还算客气的问话,就证明他们不敢,那我又何必忍气吞声,反而显得自己心虚,所以我直接就把话挑明了。” 涟漪摆手解释道。 “看来这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就是不一起,起码胆子比我们大,我都快被吓死了。” 孙老师拍着胸口,阴阳怪气的说道。 “怕什么?我就不相信还没有王法公道了,他们想插手学校的事情,也要有充分的理由,否则乌老可是要去寻石总统喝茶的。” 办公室这边还在议论今日的宪兵询问,另一边宪兵队长则是低声下气的问道: “约翰利先生,今天我们去了益民大学,挨个都问了个遍,也没什么收获,您看” “不,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那位吴涟漪老师就很可疑,实在是太巧合了,而且她也太镇定了,还敢和你们宪兵队叫板。” 被称为约翰利的男子是一位M籍华人,一口汉话说的十分流利。 宪兵队长听了后,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然后才开口道: “这位吴老师之前险些进了我们宪兵队的牢房,还是乌老出面将人保了下来。 不过她也确实倒霉,被一个无赖追求,她拒绝了对方,那人还向她献殷勤,只是后来人死了,又没找到凶手,我们这不是看着那个女的长的水灵嘿嘿!” 约翰利听了后,眉头皱了起来,难怪那个女的能这么硬气,感情已经被冤枉过一次,以为他们又故技重施,所以反应才这么大。 “死了的那个人的资料给我看看。” “啊?哦!好的!约翰利先生稍等。” 宪兵队长立即去档案室调资料了。 涟漪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按部就班的去职工浴室洗了澡,然后开始备课,忙完了这些,她翻出一本杂记,看了一会儿,等到了时间,就关灯休息了。 躺下后的涟漪却没有丝毫睡意,她在回忆今天见到的那位混血男子,对方的西装领带上夹着一枚掐丝红宝石领带夹。 涟漪虽然是很随意的扫了一眼,可是她很确定,自己不会看错,这款红宝石领带夹,与胡钱身上的红宝石吊坠、潘文斌身上搜到的掐死胸针,是同一个系列的,或者说是出自同一个老匠人的手。 现在她很确定,这三个人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联络的信物,还是内有乾坤。 搜到的东西她可不敢放在自己身边,藏到了胡钱身前给他自己准备的秘密安全屋中,这还是涟漪从原身的记忆中翻找出来的。 那个房间就在闹市中,一次交了五年的房租,一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胡钱是不会去那里的,那里用来存放贵重物品和一些重要的情报。 胡钱只有遇到危及性命的危险,他才会躲在这里,这也是他们这类狡兔三窟的情报贩子常用的自保手法。 现在胡钱死了,这里也没有被发现,就被涟漪利用了起来,之前她也是利用胡钱的渠道,将关于地下党围剿计划待价而沽的消息送出去的。 现在她已经在情报市场放出消息这么久,她要去看看,只是今天见到的那位混血男子,让她拉响了警报,对方十分敏锐,似乎已经对她有了怀疑。 “真是麻烦。” 涟漪翻了个身,就闭目入睡了。 等学校的期末考试结束,要放冬假前,涟漪感觉得到,周围一直有人在监视她,她很想将这些盯梢的人都拍死,可惜不能这么做,这样她就彻底暴露了。 在学生离校前,涟漪终于找到机会,去了一趟情报贩子们聚集的地方,一间M式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