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来认识一下,我这次回来根本没想见他。”
“抱歉。”
席夏低下头,眼眸再次黯淡了几分。
不是祝予凝,那就是其他人了。
“我没有让他帮我买过香水,也没有收到过他送的香水。所以……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怀疑了你,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你是我的小偶像,你怀疑是我的荣幸。”
祝予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她歪头,想不通贺霆云这种禁欲死板的人能和谁搞在一起,只好开解席夏:“有没有可能,他就是想悄悄给你挑个礼物做惊喜?”
席夏沉默了下来。
不可能的。
这个男人冷得毫无情-趣,他只会直截了当地安排她,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惊喜。
去年生日前她就暗示过贺霆云,想要惊喜礼物。可每一回都被他拆穿,按着她的手腕,边吻她边无奈地说:“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别让我猜。”
再说,挑的礼物,不在盒子里,染在衣领上吗?
席夏无意识地扫了一眼祝予凝放在面前的聊天记录,目光微顿。
祝予凝:[你和夏夏是不是吵架了?]
贺霆云:[?]
祝予凝:[她在工作的地方,和同事相处的状态,都比那天在姜炎会所见面的时候看上去要自在得多。脸色红润,看着也没有病气。]
祝予凝:[装看不见是吧贺霆云?!]
……
祝予凝:[你都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制作人抢着给她买水买吃的逗她开心呢。]
贺霆云:[位置发我。]
原来他和所有人回消息都是这样的淡漠。
别人的数句,只能得到他一句或一个标点的回应。
她以为“家人”的身份至少应该不一样,但是她错了。冷情冷性的神明只是给她了几分不一般垂青,她却妄图得到更多不属于她的东西。
从始至终,她和旁人就没有任何区别。
他要位置做什么?要过来吗?
还是说,他又准备像那天一样,说着要来接她,燃起她的希望,再把她丢进天寒地冻里,独自呜咽?
-
“抱歉打扰,您的订单上齐了。”
服务生打断了两人的聊天,把两人点的饮品端过来。
祝予凝的咖啡,席夏的果茶。
还有两个色泽漂亮,外皮酥脆的可颂面包。
席夏看着餐盘愣了一下,叫住人:“等等,我没有点这两份甜品。”
服务生浅笑,解释道:“巧克力可颂是老板送的,因为您好久没来了,回馈我们四年前的积分卡客户。草莓可颂是那边乐队送的,他们说您是熟人。”
席夏顺着看过去,里面有个沙发卡座上,挤满了人。
“那……行,帮我们打包一下吧。”
她从祝予凝这里已经得到了足够清楚的信息,也不会再闲聊很久。再寒暄两句,他们就要离开了。
“真的是熟人?”等服务生走了之后,祝予凝伸长脖子,看着里面的那群人,好奇地问道。
“嗯,做摇滚的乐队。”
她抿了一口果茶,对上祝予凝揶揄的目光,无奈地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祝予凝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她已经把“是哪个在追你”的疑问写在脸上了?
“以前我们合作过一首歌,他们鼓手被我折磨哭了,差点一头撞进军鼓里。他们说很痛苦,还说以后再合作要提前买保险,怕被我说吐血,我说送我面包吃说不定加班的时候情绪会好一点。”
不过他们也就只合作过那一首而已。
她收下可颂,无非是不想切断这些音乐圈的人脉。江莱和骆怀薇都牵挂她的事业,她自己也得上心才是。
“创作本来就是痛苦的,多我一份痛苦也不多。”
祝予凝险些一口喷出咖啡。
“你真的好有趣!”
合作后见面还给送小面包,对那群男孩来说,这哪里是痛苦的合作?也就席夏能懵懂地看不穿。
她就说,怎么可能没有人折服于席夏的魅力?
就那位贺大少爷感觉良好得不行。
“我今天来之前还想,临江仙是不是闷葫芦的工作狂,快过年了还接活开工,真是没想到……”
祝予凝勾起嘴角,“后天就除夕了,你和贺霆云要是在贺伯伯家过年,提前告诉我。没有你,我去拜年走动也没什么意思。”
席夏喝果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慢慢点头,没有多说。
祝予凝看出她的勉强,抿了抿嘴,补了一句:“不过倒也不用为了过年给别人做面子,强迫自己不生他的气。”
席夏说:“不会。”
她和贺霆云之间如何另说,其实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带她回父母家过新年。
当然,她也不想见那个说她“图谋不轨”的贺夫人。
话题没再进行下去,祝予凝晚上还有一场网络连麦直播,不能久留。正好服务生也打包好了两份可颂,席夏把老板赠送的那份给她,在回去的路上垫垫肚子。
送祝予凝上车后,席夏一转头,就看见马路对面贺霆云的车,微诧。
下一秒,电话响起来。
“喂?”席夏喉咙发紧。
“看到了还不过来?”
霆云的声音慵懒,低沉得缭绕在她耳畔。可是席夏却感觉到太阳穴刺痛,眩晕,与此同时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