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正淳之后我就愣住了。 徐家是我们村的大姓,家丁还算兴旺,听说祖上是做大官的,就连我们村,都是以徐家的姓氏来命名的。 我师父之前也说过,说只有徐家,才是这个村子真正的原住民,其余的姓氏都是后搬过来的,包括我师父也不例外,是捡到我之后,才搬到了徐村隐居住下的。 而徐正淳是徐家的老二,在我们村是出了名的外冷内热。 之所以说他是外冷内热,是因为他不善言语,也不苟言笑,脸上是万年不变的严肃表情,就仿佛面瘫一样。 但如果谁家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需要打帮手,他绝对不会推辞,甚至都不会你言语,他自己就会去帮忙。 徐家老太爷在我们村也很有名望,村里有什么大事的时候,连村支书都要去找徐家老太爷打商量。 只是,这么一个外冷内热,整日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人,怎么却忽然在此刻出现了,而且听他的意思,似乎还和这只黄皮子精认识? “徐二叔,你怎么来了?”我看着走到我身旁的徐正淳,一脸惊愕的问。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我点了点头,随即便看向了对面的黄皮子精。 相比起我脸上的惊愕,对面的黄皮子却是神色一凝,然后尖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徐老太爷的庶子,徐正淳,徐道友。” 徐正淳闻言笑了笑,随即对着黄子皮精做了一个揖,抱拳说道:“徐家徐正淳,见过黄三太爷,道友谈不上,在黄三太爷面前,正淳只不过是个晚辈。” 徐正淳表现的很谦卑,就仿佛很尊敬对面的黄皮子精一样,而我闻言却皱起了眉头。 “这只黄皮子,竟然是黄三太爷?” 所谓的黄三太爷,并不是特指某只黄皮子的姓名,只是对得道的黄皮子的一种尊称。 比如狐狸精得道了,会被称之为胡三太爷或者胡三太奶,和这个黄三太爷是一个道理的。 可以说,在黄门里,黄三太爷绝对不止一个,在全国各地,每个不同分支的黄皮子群里,都会有一个黄三太爷。 而这个黄三太爷,一定是这群黄皮子里,道行最深,活的最久的一个。 而能被称之为黄三太爷的,绝对都是狠角色,没有一个是善茬。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徐正淳谦卑的态度也让黄三太爷阴沉着的脸色好转了一些,不过,它却依然一声冷哼,声音尖细的说道:“怎么,连你们徐家,也要插手我们黄家与这小子的事?” 说到这里它咧开嘴角一声冷笑,然后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徐家世世代代住在这里,守护着后山里的秘密,但十八年前,不仅没能拦住张渡厄进入后山,还让他将两具尸体放进了养尸池,啧啧,当时你们徐家一脉的高手尽数败于张渡厄之手,让徐家老爷子颜面尽失不说,就连世代守护后山的誓言都被他给破了,按理说,你们徐家应该和走阴人一脉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才对,怎么,莫非是张渡厄把你们徐家给打服了,让你们俯首称臣了,所以你才跑出来,想帮着张渡厄护住他的犊子?” 听到黄三太爷的话之后我神色一怔。 十八年前,我师父打败了徐家一脉的所有高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 徐家也是修行之人? 我一脸的愕然,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徐家人都极其普通,世代以务农为生,虽然家族不小,人丁也算兴旺,但却不显山不露水的,除非村子有事时徐家老太爷才会出面,和村支书商量,平日里,徐家人低调的很,从不与谁有过过节,更从没与谁翻过脸。 这样一个低调的家族,竟然是修行世家?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小村子,竟是那般的陌生。 “村子里,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么个小山村,为什么...会汇聚这么多奇人异士?” 直觉告诉我,我们村,极有可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甚至,可能比我此刻知道的,还要神秘。 本以为,黄三太爷的话可能会激怒徐正淳,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徐正淳只是淡淡一笑,说道:“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对于我徐家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且,有一点你说的不对,张渡厄虽然厉害,但却并没有打败我们徐家这一脉所有的高手,我徐家世代守护这座后山已有一千多年,近两千年了,这一千多年间,虽然我徐家这一脉的秘术偶有失传,但还不算是丢了衣钵,本事自然还是有的。只不过后来我们与张渡厄达成了一个协议,所以双方才就此罢手,而我们徐家,也允许张渡厄在此定居,并且允诺他进一次后山。” “协议?呵。”黄三太爷瞪着那双黄澄澄的眼睛一声冷笑:“那协议,怕不是你们徐家为了挽回面子的一个借口吧?我承认你们徐家有些手段,但和走阴人一脉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你们徐家传承了一千多年,但走阴人一脉却已经传承了几千年了,就算被张渡厄打得落花流水,也不算太过丢人,嘿嘿嘿...”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只感觉一头雾水,丈二摸不到头脑。 “他们在说什么,徐家,竟然在这里定居了一千多年了?还有,当年我师父竟然和徐家起过冲突?那两具被我师父放在养尸池里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脸的疑惑,想要开口去问,但无论是黄三太爷还是徐正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