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刘德才回到公司。 结果前脚刚刚到,工商,税务等部门的工作人员就找上门来。 而且这次带队的竟然还都是部门一把手。 这些人原本和刘德才关系很熟,经常一起喝酒吃饭,可今天都全程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态度异常的强硬。 “李会长,这到底是谁要整我?” 找了个机会,刘德才在厕所堵住了来自税务协会的李会长。 李会长见四下无人,神秘兮兮地说:“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你得罪的是哪一位大人物,看在平时咱们私交不错的份儿上,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是上面压下来的,你也不要想着去找关系了,估计都是白费劲!这次上面的意思很明确,必须要查出点东西,要不我们都没办法交差!” 说完,李会长赶紧离开,他可不想让人看到他和刘德才这么亲近。 刘德才回到办公室,脸色难看至极。 他还是打了几个电话出去,结果一无所获,那些平时私交不错的人,都不接他的电话。 这一查,必定可以查出问题。 谁能经得住这些专业人员调查啊,所以,被查出问题是早晚的事情。 这都不是重点,刘德才也不傻,现在不找到源头,事情就没办法解决,只能找到幕后之人,才可能最终解除现在的危机。 可惜,不到半个小时,他连续接到了二十多个电话。 一半是来催要材料款的,一半是手下打来的,反映工地需要的材料根本就买不到,人家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 再接下来,银行打电话催要贷款,把公司的资金全部冻结。 到了傍晚,刘德才已经快要崩溃,脑袋似乎都要炸开。 无数的问题堆在他面前,却根本无法解决。 就在此时,吴铭金带着人到来他的办公室。 “刘德才,现在有几个案子需要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拷上!” 吴铭金展示手上的逮捕令,一脸冷森。 很快,刘德才被抓到执法协会,他的儿子刘全也被控制在医院,另外一个儿子以及他的老婆,全都被逮捕了。 有韩破军插手,只短短十分钟,就把刘德才查了个底朝天,从他出生到现在,干过什么事,都被查得一清二楚,甚至他小时候偷看小区一个寡妇洗澡的事情都查出来了…… 审讯室里,吴铭金挥退手下。 他坐在刘德才对面,心中也很感慨,他对韩破军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更佩服的还是赵天命。 南境战神,果然非同一般,一句话,刘德才就完蛋。 刘德才坐立难安,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吴会长,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告诉我,究竟是谁要整我,只要你帮我一把,我必有重谢。”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帮你?那就是在害我,你要作死,也不用把我扯下水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天你被带回来,这辈子你就彻底完了,你这条命,大半是要交代了。” 吴铭金冷笑道。 刘德才吓了一跳:“这么严重吗?吴会长,你不要和我开玩笑,我就算公司有偷税漏税,也不至于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吧?难道你们想栽赃嫁祸,屈打成招不成?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直到此时,他还在演戏,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查了个底翻天了。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吴铭金摇了摇头:“你自己得罪了谁,难道心里没点数?” “你是说赵天命?” 刘德才心里早就有这样的猜测了。 想到白天赵天命找到他说的那些话,他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赵天命找人干的。 毕竟,上一次在酒会上,余万里是站在了赵天命那一边,今天遭遇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余万里这位总督大人在幕后安排。 如果余万里要整他,的确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民不与官斗,商人同样也不行。 不管他多有钱,平时有多高调,在国家政权面前,都是泡影。 “聪明人,这些事情,的确都是他安排的,可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收拾你吗?” 吴铭金倒也没有刻意隐瞒,没有这个必要。 刘德才脸色铁青:“姓赵的欺人太甚了,毁了我儿子,现在还想赶尽杀绝,我要见他,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如此歹毒,我已经这么低声下气向他道歉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简直是不给人留活路,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他们想做什么,只手遮天吗?” 噗哧…… 吴铭金笑了起来。 刘德才有些不解。 “赵先生说得还真不错,你果然是天生的影帝,你不去演戏,简直就是浪费。” 吴铭金继续笑道:“不用再给我演戏了,今天我有时间,可以好好陪你聊聊,你口口声声说赵先生赶尽杀绝,可你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刘德才咬牙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平时做过那么多善事,每年都捐那么多钱,我做人坦坦荡荡——” “停停停!” 吴铭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