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我与你父亲是亲兄弟,我就是你亲伯父,叫族长太见外了。” 看着和蔼可亲的族长伯伯,祁小雨感到好奇怪啊。 以前她自然也是见过族长的,但在她印象中,族长向来是一个威严严肃、不言苟笑地长者,是整个玉门关祁家地一家之主,更是朝廷的玉泉侯爷。 祁家地侯爵是世袭罔替地,祖上立下地大功,得封的侯爵,有私军,有兵权,每一任族长上任后,不仅会接过族内大权,更是要上奏朝廷,继承爵位。 含金量比青羽的安南侯高多了。 族长日理万机,平日里也没有在意过她,她在家族里面,就跟个小透明一样,偶尔也就能在祭祖大典上见到族长而已。 可这样一个严肃的大人物,为何突然对她这么和颜悦色呢? 还是在她犯了错的情况下。 不,没犯错! “小雨拜见伯父。” 祁小雨心头有疑惑,但还是再次施礼。 “好啊,好孩子,天资卓越,秀外慧中,我祁家气运不衰啊。” 族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殿内站着的祁家老三傻眼了,大哥你怎么回事,我来告状的啊,你一直夸那祁小雨干什么? “族长,她打伤了我家供奉,还打伤了我儿啊,还请族长严惩!”. “是你们先找我麻烦的,我是自卫反击,是正当防卫!” 祁小雨立刻辩解。 祁家老三还要说话,族长摆了摆手道, “小雨,你把事情经过好好说说,伯伯给你来主持公道啊。” 族长不让老三说,而是让祁小雨说,还要给人家主持公道,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这是要偏袒祁小雨了。 其实这样很正常,如果祁小雨不是四品,那么族长怕是问都不问,直接就下令责罚了,毕竟你庶出能和嫡系比吗? 但到了四品,就不一样了,无论在哪个顶尖势力,四品都是中流砥柱,是最不容忽视的力量,这些人一旦突破,到了三品,那便立刻是一方强者,是势力的顶梁柱了。 所以到了四品,就没有所谓的嫡系旁支之分了,只按实力说话,只要你姓祁,那你就是自己人,地位也高。 祁家传承这么多年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靠着本家人的强悍吗?如果本家人还没有外姓供奉强,那和公孙家有什么区别? “遵命,今天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祁天的弟弟祁天鹏在打小依……” “等一下,小依是谁?” “小依就是福泽园的一个孩子啊,她才七岁,她娘去世的早,她爹死在了五年前的战役里,是烈士遗孤,本身就已经很可怜了,在福泽园里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还要被那些纨绔欺负。 我气不过,就揍了祁天鹏一顿。” 族长闻言点了点头, “唉,历朝历代烈士遗孤的安置都是一个难题啊,咱们玉门关还算好点,至少还能安置他们,在别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孩子冻毙于荒野。 他们的父母都是英雄,为国捐躯,保护着子民们,这些孩子应该受到安置,不该被那些他们所保护的人欺凌,改天本座去与知府说说,改善一下福泽园孩子们的生活环境,其他闲杂人等擅闯福泽园,杖责。” 祁小雨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 “真的吗族长,太好了,我替那些孩子们谢谢您。” “没事,你这些年能照顾他们,也算是有心了,不容易,等时候会补偿你赏赐的。” “谢谢族长。” 祁小雨心里乐开了花,有了赏赐,她就可以去帮助更多的孩子们了。 谁说族长严肃又冷漠的,明明就很好嘛。 “行了行了,你接着说,后来怎么又跟祁天打起来了?” “我打了小的,不得来大的嘛,打了大的,就得来老的。 祁天带着一个四品供奉去找我麻烦,那个供奉还要打小孩子们,我就把那个供奉打了一顿,又把祁天打了一顿。“ 祁小雨理所当然道。 “你不要避重就轻!” 祁天跳起来道, “你那是打了一顿吗?拿着那个没有弓弦的弓,把金供奉身上射的全是血窟窿,还踩断了他两条腿,没几个月都下不来床,还把我按在地上打……” “住口!” 族长大喝一声,冷着脸看向祁天, “也不嫌丢人,一个大男人,被一个比你还小两岁的堂妹给打了,人家都四品了,你才六品,你身为嫡系,吃的资源不比人家少,结果呢,被人家反超两个大境界,竟然还有脸来告状,本座都替你丢人!” 祁天被族长喝骂,吓的立刻跪倒在地,不敢再言语。 这时候,族长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一场由霸凌和反击引起的事情,根本就是小事,不足挂齿。 “小雨,刚才祁天所说的那个没有弓弦的弓,是你身后挂着的那个吗?” 族长指了指祁小雨身后那个蓝汪汪的弓。 “是啊,就是它。” 祁小雨点了点头。 “来让伯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