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人的话,张潇予冷笑一声,悠悠道, “个个都想着回故土?依本官看,怕是不见得吧,回到故土,你们只能当个平头百姓,在楼兰国,反而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孰优孰劣,各位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但是我告诉你们,我不管谁有这个想法,都给我收起来,抹干净! 若是在太平时节,你们这样想,无可厚非。 但以现在的情况,你们若是还这样想,那就必死无疑了。 其一,眼下王师已至,楼兰注定要被亡国灭种,诸位如是在投效楼兰,将会跟楼兰人的下场一样,被剿杀殆尽。 其二,即便是王师不至,以塔尔木的性子,也不可能放过你们。 我等与塔尔木同朝为臣这么多年,他最厌恶鄙夷排斥我们中原人,这你们是知道的,当初本官提出任用中原人为官这件事,这塔尔木的反对声音最大。 现在,塔尔木在玉门关吃了败仗,只带着五万兵马回来了,楼兰国前所未有的空虚。 他趁机造反,活捉了国君和皇室全族,逼其退位,自己当了国君。 现在,国君全家都在大牢里关押着呢。 诸位,也就是现在塔尔木刚刚登基,立足未稳,需要安抚人心,再加上王师扫平罗布哈密二国的压力一直都在,才使得塔尔木没有时间对我们动手。 一旦他站稳脚跟,必然会斩杀原来的皇室,屠杀我们这些中原人。 诸位,懂了吗?” 众人连连点头,他们现在也听出来了,不管谁哪种情况,投靠楼兰都是死路一条。 看到这副场景,张潇予暗暗笑了。 只有把这些人逼上绝路,他们才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啊。 有个中年人官员连忙问道, “张大人,那我们就回到家里安心等着吧,等到王师打破城池,我们立刻就投降,告诉王师我们也是中原人,请他们手下留情。”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 然而,张潇予却嗤笑了一声,用看白痴的目光撇了那人一眼,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想,王师为什么要放过你这个投靠了楼兰人,当了楼兰国大官的中原叛徒?” 此言一出,众人凛然。 是啊,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叛徒都是最招人恨的,他们这些给楼兰国做事的人,肯定会被王师报复,到时候王师知道了他们是叛徒,砍起他们来,肯定要比砍楼兰人还狠。 “张大人,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死路一条吗?” “求张大人快想想办法吧,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张大人,您把我们召集过来,肯定是已经想好了对策吧,有什么办法尽管说来,我们都听您的。” …… 见效果差不多了,张潇予这才悠悠一笑,说道 “办法是有的,很简单,立功便可以了。” “立功?如何立功?” “诸位,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什么出身吧?” 听了张潇予的话,众人不禁思索起来,忽然有人说道, “张大人,小人记得,您是玉门关的守军吧,护送使者团队来到的楼兰国,而后叛变,投入楼兰国的。” “对,准确来说,我们那支军队的名字,叫岳家军。 战无不胜的岳家军。 你用叛变这个词,用的不对,本官从未叛变过大川,从未真心投靠过楼兰国。 从始至终,本官的心,都是向着大川的,甚至这些年,本官为玉门关那边,提供了不少关于楼兰国的情报。 岳家军,宁死,也不会投降叛变。” 张潇予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没想到他们眼中德高望重的张大人,竟然会是个二五仔,是大川派来的间谍。 “没想到吧,本官一直都在跟玉门关的统帅聂泽,暗通曲款,为大川提供着情报。 聂帅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大军入城之时,本官可高枕无忧,王师不会对本官动手,可你们,就不一定了啊。” “哎呀,我的张大人啊,您就别吓唬我等了,快说说有什么办法吧。” “是啊,张大人,我们可都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潇予摆了摆手,接着说道, “废话,本官若是见死不救,何苦叫你们过来,现在本官就是要给你们指出一条明路。 本官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 你们可知这次来攻打楼兰的军队是什么军吗? 想必你们也不知道。 坏消息是,这次大川只来了十万大军。 好消息是,这十万大军,是两万镇北军和五万岳家军,以及三万辅兵。 镇北军是战无不胜的,曾经有着以两万完胜二十万楼兰国大军的战绩。 塔尔木看到了,能吓破他的胆子。 而我们岳家军,则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但我军人数还是少,贼酋塔尔木将五万精锐全部都收拢到了楼兰城,负隅顽抗,王师攻城必然伤亡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