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诊所的大门被踹开。
“来人!快来人!特拉法尔加医生呢?快给我出来!咱们评评理!”尖锐的女声传来。
接着,踏着缀满宝石的高跟鞋,浑身上下都戴着昂贵饰品,披着貂皮,臃肿的贵妇人走了进来。
“这是诊所,请安静!”坐在高椅上的罗放下医书不满地说。
“哼!真没教养!”贵妇人轻蔑地说,“跟你那个小贱人妹妹一个样!”
“你,你说什么?”罗气红了眼。
“福德.娜因,啊!不对,是斯特拉.娜因,你这么说我的宝贝们,问过同不同意了吗?”
艾丽莲娜冷着脸从屋里走出来。
斯特拉·娜因脸一下子黑了,
“特拉法尔加·艾丽莲娜!你这是什么口气?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你真以为你还是那个还像以前一样受无数人追捧的女神、大小姐?”
她拿起扇子挡住半边脸,眼神犹如毒舌一般,瞪视着艾丽莲娜。
“瞧瞧你这简陋的小诊所,就因为替那些贱民看病就得个什么温柔女神的称号,呵呵!太可笑了!”
埃菲塔尔走出来挡在了艾丽莲娜面前,用冰冷毫无温度的语气说道:“既然斯特拉夫人瞧不起我们这,我看您也不是来看病的,那么请赶紧离开,我们这小门小户没有办法接待您!”
他斜着娜因,就仿佛是个王者,对弱小者的不屑。
斯特拉·娜因被这好像在看死人般的目光盯的有些腿软。
凭什么?
凭什么艾丽莲娜这个贱人这么幸运?
凭什么她能遇见这么一个像疯狗一样这么爱她的人?
娜因咬牙切齿。
不对!现在的我可是贵族了,她没有资格这么对我!
“贱民就是贱民!你们的孩子也是没教养的野孩子!”
说着让人把红宝珍、西特夫等一干人拉了出来,
“瞧瞧,我可怜的女儿被那个赔钱货落羽弄成这个样子。小西特夫也是,他还小,你们那个野孩子怎么敢这样!给我把那个贱人叫出来呀!”
落羽早就感受到了向诊所来的一股恶意,她躲在沙发后面,听见了贵妇人的谩骂诋毁,还有从她身上散发的嫉妒、愤恨甚至杀意。
那浓浓的恶意令她不安、彷徨,无措而又痛苦。
为什么?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他们先招惹的我啊,为什么要诋毁我呢?
是你们的错!
是你们的错!
是你们的错啊!
落羽痛苦的捂住耳朵。
“我们的孩子我当然了解,她是什么样的我也当人知道,小羽不是什么乱惹事,爱招惹别人的孩子!”埃菲塔尔淡淡地说道。
“我们宝珍、西特夫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就是那个贱人干的!你们不管你们家那个野孩子,我替你们管管。”
斯特拉·娜因狠狠的尖叫着。
落羽被那股恶意侵袭着,她仿佛处在深海中越陷越深……
渐渐的,光亮全部消失了,有的只是一片黑暗……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什么也没错…
对,我什么也没错……
错的是你们!是你们!
埃菲塔尔感受到了一股消极而又黑暗的气息,他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
我怎么会没有发现?
能逃避我的见闻色只可能是比我强大的,可是在那个人来之前的路上我也会感受的到呀。
不,还有一种可能。
他瞳孔骤缩,只有可能是原先就在屋里的人……
是落羽!她就在屋里!
在斯特拉娜因的尖锐的叫声和红宝珍、西特夫等人哭喊中,落羽走了出来。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群散发着恶意却又先告状的人,那眼神中只剩下冰冷与无情。
而那群人见到那双深邃而又黯淡光,幽蓝如无底洞般的眼睛,一下子恐惧布满了全身。
顿时静得好像一根针掉下都听得见。
为什么会有这么虚伪的人?
敢做而不敢当,还反而诬陷别人。
那妒忌怨恨的嘴脸真的恶心透了!
就因为这么小的事就起了歹意、杀意,还装作柔弱的被害者。
啊!好虚伪!真的好虚伪!
恶心!好恶心!恶心透了!
一股杀气,源于内心的杀意从落羽身上冒出。
她歪了歪头,空洞无光的眼睛看着斯特拉·娜因。
现在的她就犹如一个毫无感情的玩偶,一个“杀戳玩偶”,像死神一样能带走肮脏而又渺小的生命。
“小羽!”
落羽转过头,她看见艾丽莲娜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罗怔怔的望着她,而埃菲塔尔抿着唇皱着眉盯着她看。
她突然平静了,但心脏仿佛如针扎了一般疼痛。
你们也会那样吗?
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你们也会那样看我吗?
好疼啊!真的好疼!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的痛?
我知道的啊…
我自己知道啊!
我是个怪物!
可是为什么还是好痛苦?
落羽攥紧双手,指尖已经血肉模糊却不自知,鲜血一滴滴的滚落……